誰也沒有說話,踏著這夜色,兩個人各懷心事。
已經是後半夜,江畔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凌晨1點15分。
她叫住了還在慢吞吞走著的見月,「你家司機不來接你嗎?」
見月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此刻她已經完全冷靜下來,想著剛才的荒唐事就覺得丟臉,還覺得多多少少有點對江畔抱歉的意思,在遲疑幾秒後,她回應了,「今天尹麗生日,跟我爸說了今天我不回家。」
江畔很意外見月居然這麼心平氣和的跟她講話,腳步跟上,看看她那焉了吧唧的樣子,忍不住調侃,「哎喲,不錯,二十多歲的準媽媽出門狂歡是要給家長報備。」
見月瞥她一眼,現在她可沒有心情聽江畔說笑。
江畔繼續說:「可是,雖然在你聽起來有點多管閒事,但還是想要提醒一下,你也是馬上要當家長的人,寶寶還在你肚子裡的時候,這麼個通宵玩法,不行的,為了你也為了寶寶,還是儘量早點睡。」
見月似乎有點不服氣,但江畔的話有道理,她便沒吭聲。
江畔看她沒什麼反應,問,「生氣了?」
見月沒有看她,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我沒有那麼小氣。」
倘若江畔不是被髒東西附身,她為什麼在離開後,言語行為態度眼神就連字型都變了?
困擾許久的問題,在這一刻見月豁然意識到,或許這才是原來的江畔,只是在面對她的時候才會那樣的不可理喻和瘋狂。
因為江畔不愛她。
所以才把壞的一面呈現給她。
涼涼的秋風吹動本就有些凌亂的長髮,見月停下了腳步,她用了幾個月想不通的事,忽然經歷這一場啼笑皆非的鬧劇後,一下子就想通了。
江畔不愛她。
從一開始,都是她在主動,就連求婚那天,也是她先策劃好,讓江畔照著流程做,每一件「愛」的事,現在回憶來看,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和自我感動。
見月站了好一會兒,自嘲地笑了下,隨即長呼了一口氣,有句話在心口反覆斟酌了很多遍才鼓起勇氣開口,「我們談談吧。」
江畔竭力壓住不敢置信地表情,儘量平靜,「好啊,談談。」說完掃視一圈,「在這裡嗎?」
見月點頭,「距離警察局近,安全。」
江畔淺淺一笑,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公交站臺,「去那裡坐著吧。」
兩人坐下,說好的談談,卻又相繼無言。
江畔很意外見月會主動提出要跟她談談,因此她不敢過於主動,怕萬一不小心再惹惱了見月,這場談話又要戛然結束。
見月坐在那,抬手撥弄被風吹亂的長髮,垂眸半晌,等再抬起頭她開口就不像她,「一碼歸一碼,先說說今天晚上吧,」她看一眼旁邊坐著的江畔,她們倆的距離大約一米左右,借著路燈投來的光,可以看見江畔臉上被桃木棍抽到的傷痕,「對不起。」
江畔摸摸臉上的傷,「你是為這事道歉?」她點下頭,微微笑了笑,「那我接受。」
見月臉上沒多大表情,「雖然我道歉,但事實上你活該。」
江畔很贊同的點頭,「說得沒錯,我也接受。」
這樣的態度讓見月沉默了下,抿了抿唇,「你跟我認知裡的確實有些不一樣,我以為……」話到此,沒再說下去,想到她輕信所謂大師的話,再想到今天晚上的鬧劇,就尷尬的要摳出一棟別墅來了。
江畔突然笑了兩聲,看著她,「已經道歉,我也已經接受,這件事可以掀過去了,而且,你會認為我突然的不一樣是被鬼附身,這一點如果換作我,也會這麼認為,不然呢,」她頓了頓,有意強調,「總不會認為我是穿越者吧?穿成了江畔,看樣貌是沒什麼變化,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