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宿枝好不代表他對其他人也好。
他的喜怒只有在宿枝身邊的時候會明顯一些,一旦宿枝離開他,他就會變成最開始那副喜怒不定的樣子。
而他在這段日子裡也品出了不一樣的事。
他不喜歡宿枝跟奎站在一起,也不喜歡宿枝跟他師兄師姐太親近,可他不懂這份情緒應該放在哪裡,應該怎麼表達,脾氣便變得越發地暴躁,時常與宿枝鬧脾氣。
宿枝通常會先跟他講道理,講不通在攔腰抱起他,將他扔在花海中,帶他冷靜。
過了一段時間,到了八月。
青藤告訴業懷,宿枝是在八月份生的。對於生辰,業懷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即便在蛇女在的時候,他的生辰他也不慶祝,所以他根本不覺得生辰是如何重要的一天。
但他知道對人族而言,生辰極為重要。
所以一入了八月,他就翻來覆去睡不好,心裡念著快到宿枝生辰了,不知自己應該怎麼做宿枝才會開心,最後他動的次數太多,宿枝煩了,就從另一張床上起來,把他連著被子一同抱起,帶到自己的床上休息。
宿枝用自己的手腳困著他,不讓他動。
而他頂著一頭亂髮,窩在宿枝的懷裡,小心翼翼地看著對方的眉眼,突然想起了宿枝說過自己喜歡望日春。
因為上次被宿枝抓起來,他心裡有氣,便使勁揮霍宿枝的錢財,害的宿枝並沒有喝到。
這麼一考慮,望日春似乎成為了不錯的禮物。於是宿枝生辰的前幾日,他想要偷偷去給宿枝打酒,就定好了出門的日子。
而遠山山門輕易不開,越河尊不喜歡吵鬧,也不想與世俗有過多的牽扯,因此門下弟子輕易不會外出。像前些年那種為了宿枝頻發外出的事只是少數,就連宿枝都沒有隨意外出的權利。
而這次出去,是白牛奉了師命,要去一次昌留。鄴蛟這才得了空,想著跟對方一起出去,再一起回來。
只是動了這個心思的不止是鄴蛟,還有奎。
奎一早就想到了要跟白牛外出,給宿枝準備一份生辰禮物。
業懷與奎交談不多,也不知道他的打算,只在走前對著宿枝神神秘秘地說:「我有事,要走了。」
宿枝此刻正躺在床上看書。
他雙手高舉著一本書。從上方看,書擋住了他的臉。
鄴蛟就飄在他的上方,有意推開那本書。
而他則在鄴蛟動手之前動了。
他把書往一旁移了一些,露出了有些陰沉的眉眼,想了一下才說:「慢走不送。」
鄴蛟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從上方飛過。
這時奎也來了,奎笑嘻嘻地來到宿枝身邊,貼著他坐下,宿枝則是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奎沒注意到他避嫌的小動作,笑著說:「我也要出去一趟。」
可這次宿枝卻坐了起來,直接說了一句:「不行。」
鄴蛟這個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
來到門後的他眯著眼睛往回看去。
奎翻了個白眼,說:「沒事,跟著你師兄出去,很快就回來,不會自己到處亂走亂逛的。」
宿枝似乎心情不好,拒絕的話有些冷硬:「不行。」
鄴蛟聽到這裡,心情不是很好,便陰陽怪氣地問:「為什麼他不行?」
宿枝張開嘴,奎卻不分輕重地壓了過來,直接捂住了宿枝的嘴,然後被宿枝一把扯開了。
奎說:「這件事不要亂說!」
業懷懶得看他們打啞謎,氣得直接抬腳離開了這裡。可他人還沒走到遠山出口,宿枝忽然從身後出現,跟著他。
業懷不想帶著他去,就轉身斜著眼睛看著他,問他:「你跟過來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