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一種平靜到近乎殘忍的口吻告訴素音:「我決定的事不會有一點改變,就像是你會過來幫我,玉會落在我的手上,飼夢會被我放出來一樣。」
素音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已經放棄了繼續與他對話,只能說了一句知道。
懷若樓得到了素音的回答,又轉過頭繼續看向窗外,之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對素音說:「對了,依傅燕沉的性子,傅燕沉應該會來這裡找清原掌門。」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嗤笑一聲,與素音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那是個死腦筋的蠢貨,瞧著是個混帳,其實是個心軟嘴硬的直腸子,我想他肯定會去解釋,但現在這種情況,沒人會聽他解釋。澶容不在,他們一定不會好好對他,也許這是一個把他弄到我們這邊的好兆頭。」
他說到這裡心情顯然好了許多。
「傅燕沉身上肯定有古怪,等他來了我這裡,我就知道澶容一直瞞著我們的是什麼事,也能知道傅燕沉身上的秘密……對了,你下去準備一下,要是若清真的出現在這裡,你就想辦法把澶容與若清分開,把若清引到長公主那裡。」
見素音表情不好,懷若樓叮囑之後不忘敲打一番:「你要記得,事情進展得越快,對我們而言好處越多,優柔寡斷成不了大事。」
聞言素音沉思許久,在窗外小販的吆喝聲中閉上眼睛,紅唇微張:「他現在就在城中。」
懷若樓毫不意外,隨後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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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
「是長公主?」
「來這裡做什麼?」
若清錯開面前的人,企圖往前一些,可看熱鬧的人太多,若清根本擠不上去,只能站在最外一層的位置。
「不過這樣沒事嗎?」
正在若清抻長脖子往前看的時候,人群裡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長公主的車架不小,能走的路線極好推斷,不會有人趁機行刺嗎?」畢竟那位長公主可算不上什麼不與人結仇的良善好人。
此言一出,後方的若清愣了一下。即便說這話的人很小聲,可修士還是能聽到。
就像是應景一樣。在這兩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天上出現了一片黑雲,光在臉上從左至右的消失,就像是被誰偷走了一樣。
圍著馬車的人群都在討論著這輛來自中都的車架,誰也沒有注意到鐵刺就像是一場秋雨,夾帶著無數寒意落下。
一場刺殺由此開始,也不知是不是應了這些人的玩笑話。
一寸長的鐵刺穿透木板,刺入青石板中,給四周的建築人群帶來了不小的傷害。
在鐵刺落下的那一刻,站在下方的若清被鐵刺劃傷。
由於這場突襲來得太快太猛,攻勢迅猛得讓被攻擊的人跟不上攻擊者的速度,導致眾人沒有在第一時間想到周圍都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一道道的光線在四周出現又消失。
若清捂住受傷的手臂,瞧見指縫間流露出的血色,一時間想不到傷口是怎麼出現的。
腳下半入石板的鐵刺正在發出不容人忽視的寒芒。前方的人群裡有人身上插著鐵刺,有人倒了下去,有些幸運的並沒有被鐵刺碰到,卻如他一般傻站在原地,根本反應不過來四周發生的事情。
而鐵刺對準的馬車卻是毫髮無損的立在了原處,甚至在鐵刺出現的那一刻,那些本領高強的青龍衛就已經離開了自己的馬,朝著四周不同的建築飛去,極快地做出了應對的準備。
接著不知是誰先反應了過來,在一陣詭異的沉靜之後,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出現,原本還圍著馬車看的人群頓時連滾再爬地離開了這裡,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過於明顯的恐懼。
如果可以,若清也想跟著一起跑,只恨有個冒失鬼在他走前撞了他一下,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