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怕胡四小姐想要,壓根沒想到秦瑜會讀到,也沒想到傅嘉樹會把她帶過來。
而且見到真人,被她這種眼神壓制得剛剛還能說兩句話,現在她腦子一篇混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被逼急了的胡四小姐,眼淚奪眶而出。
紙上可以大談特談,到了現實裡,秦瑜才說了兩句,都沒有針對她個人,已經先哭出來了?秦瑜十分嫌棄這種以為哭了就能贏了的女人,典型的我弱我有理。
胡太太摟住女兒,轉頭去尋她的兒子:“胡瑞,你快過來!”
秦瑜:這是叫家長的節奏?她可沒家長可叫。
馬上有人有人糾正了她這個思維,傅太太跟女兒說:“嘉寧,去叫你爸爸和哥哥過來,不要當你姐姐父母雙亡,就沒人撐腰了。”
“哦!”傅嘉寧轉頭就跑正在聊天的傅老爺那裡。
這?大家都搞不明白了,傅家算這位秦小姐的什麼長輩?
胡二少見到秦瑜和傅嘉樹進來,就知道這親是結不成了,雖然心頭恨傅家這般不給面子,卻也無奈,本就是自己想要利用傅家的財力,現在人家不想給你利用,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還在跟傅嘉樹閒聊兩句,裝作毫不在意,當然他內心也希望自家母親和妹妹能夠拿得起放得下,別結親不成結成了仇。
此刻被母親這麼叫過去,又見傅嘉寧來叫傅老爺和傅嘉樹,暗道:“不好!”
見太太小姐那裡鬧出動靜,其他也紛紛跟了過來。
見到兒子過來,胡太太心定了,兒子有本事,見兒子過來立馬告狀:“你妹妹就寫了一篇豆腐乾大的文章。只是舉個例子,未曾指名道姓說誰。這位秦小姐來了就逞強口舌之利,口口聲聲說你妹妹汙衊她,簡直……”
聽母親這樣說,胡二少認為這個秦小姐未免太不地道,今天他們這樣來年家的舞會已經非常過分了,他不計較是他肚量大,不代表他完全沒脾氣:“秦小姐,我妹妹只是舉個例子,你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你何必與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
秦瑜還沒出聲,傅太太開口了:“胡家二少爺,你說這話,怎麼就那麼怪的啦?你妹妹是小姑娘?我們小瑜就不是了?她比你妹妹也就大上一兩歲吧?你自己問問令堂,小瑜哪一句說錯了?你妹妹捕風捉影,小瑜就該被她在報紙上被罵自輕自賤?護短也不是這麼護的。但凡小瑜承受能力差一點兒,這會兒就該跳黃浦江了。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想要給小瑜扣莫須有的帽子嗎?”
傅太太一口氣蹦出了那麼多話,還沒舒坦,又看向胡太太:“胡太太,你們家規矩實在大,四小姐看見一個姑娘跟人家小夥子多說兩句話,就筆如刀鋒,削得人體無完膚。不過,既然這麼大規矩,既然看不得人家姑娘跟小夥子聊天,為什麼要來參加今天的舞會?跳舞嗎?男男女女總歸要摟摟抱抱,這不是更加自輕自賤?”
傅太太剛剛翻了一個白眼,帶了一個嘲諷的笑,胡太太實在看不慣:“傅太太,你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我女兒也算是你的小輩,有你這樣說小輩的?”
傅老爺站在老妻身後,看向胡二少爺:“胡先生,作為一個公職人員,還請約束一下家屬,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明明是秦瑜小姐在為興華廠的紡織機奔波,嘉樹全心撲在製造國產紡織機,秦瑜小姐為他出謀劃策,我們全家都感激,也非常喜歡她。沒想到令妹寫文章,在悲憫堂子裡的女性的時候,再將她與那個餘美顏相提並論,拿她做例子,說她明明受過良好教育,卻選擇周旋於兩位豪門公子之間,甘願自輕自賤。莫說她本人,就是我們全家都十分憤慨。在我們夫婦眼中,小瑜就是我們疼愛的小輩,我們容不得別人無端的造謠。”
宋舒彥這下是聽明白了,這位胡四小姐寫了一篇評論文章,說秦瑜自輕自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