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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瑜看著珍珠鑽石上身的傅嘉寧,伸出纖纖手指戳傅嘉寧的腦袋:“傻子?你不會當場跟你那大嫂嫂分辯,所謂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不愛首飾可以讚一聲清雅雋永,愛首飾也可以說一聲雍容華貴這才是待客之道。捧一個踩一個的話術可不高明。你倒好還掉到人家陷阱裡,故意爆你哥哥的傻事兒,坑你哥哥?”
傅嘉樹聽她維護自己,滿心都是甜水,控制不住的笑蕩在臉上。
傅嘉寧被秦瑜這麼說,嘟起嘴巴:“我沒想到嗎?”
秦瑜把手從傅嘉樹手臂上放下,轉頭仔細看傅嘉樹:“你自己看看你哥哥臉上哪有脂粉?”
傅嘉樹得意:“就是,我哪兒有脂粉?我才不會娘裡娘氣!”
傅嘉寧看著他哥,白了他一眼:“真是笨,姐姐說庸脂俗粉沒了脂粉,就只剩下庸俗,連這個都不懂?”
傅嘉樹:“???”
眾人大笑出聲,那位文學素養不高的老兄到傅嘉樹身邊:“以後,我倆是難兄難弟。”
傅嘉樹立馬變臉:“傅嘉寧,你等著!”
宋舒彥看著秦瑜,心中真是千百種滋味混合,自己昨日邀請她來舞會是想讓她親眼看看傅嘉樹和胡四小姐的相親,卻未料傅嘉樹帶著她來,領帶和她的披肩一個顏色,袖釘也是祖母綠。
為誰而挑領帶,為誰而挑袖釘?不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嗎?口口聲聲說沒有追她的想法,卻處處體貼接近她?
傅嘉寧還嫌事兒不夠大:“哥,剛才眾位哥哥們說:要讓你當場跪下求婚。”
“求婚?”傅嘉樹臉上露出羞澀之意,“別瞎說,還早,還早!”
“你問舒彥哥哥,他剛才可是也跟著起鬨呢!”傅嘉寧轉頭看宋舒彥,一派天真爛漫,“舒彥哥哥,你說是不是呀?”
宋舒彥被她問得差點一口老血給噴出來,明明剛才說的是胡四小姐,傅嘉寧卻胡攪蠻纏,變成了秦瑜。
眾人都知道眼前這位麗人,正是跟宋舒彥和傅嘉樹一起上報紙的那位,此刻剛好看戲。
宋舒彥突然感覺一直嬌俏動人的傅嘉寧為什麼會這麼討人厭?
傅嘉樹瞪傅嘉寧,臉上掛著笑:“就知道胡說八道。”
“哼!”傅嘉寧對著哥哥做了個鬼臉,過來勾住秦瑜的胳膊,看向邊上的姑娘:“秦姐姐,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你時常光顧的華美百貨的唐家的唐瑤兒。”
秦瑜點頭:“你好。”
唐瑤兒十分熱情地邀請:“秦姐姐好,我大姐正在跟陳六姐姐聊天,她很想認識姐姐。我們一起進去找她們可好?”
“等等!我先帶姐姐去我媽那兒!等姐姐過去打了招呼,我就帶姐姐過來認識六姐姐和唐大姐姐。”傅嘉寧帶著秦瑜進去。
女伴被妹妹給勾了去,傅嘉樹被邊上的兄弟勾住問他:“在搞什麼?你今天不是跟胡四小姐相看嗎?”
傅嘉樹斜睨這位仁兄,嘴角微微勾起,帶著與他平日陽光個性完全不同的玩世不恭:“我怎麼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有舞會,所以邀請了舞伴來。”
這位被他問得噎住,問題是有誰不知道?不就是沒放到明面兒上來嗎?
“年家大嫂嫂都曉得我們全家庸俗。”傅嘉樹抬起手,襯衫袖口是一顆大拇指指甲蓋大的方形祖母綠,價值不菲,“怎麼可能替我介紹不喜這等俗物與詩書作伴的人。嫁入我家,整日聽我爸談孔方兄,我媽和妹妹談哪個銀樓最近出了什麼新鮮的首飾,哪家百貨公司又到了歐洲新貨,豈不是要逼瘋人家?”
對啊!等於當場說人家庸俗了,還怎麼結親?有這麼想要攀親的嗎?
門口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裡面那些太太和要保持矜持的小姐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