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達美集團了。巧了不是,今天居然在賽馬會上遇見了達美銀行的老闆。
原來銘泰和達美合作很多年,當年史密斯先生來上海是考夫曼先生給他了第一筆貸款,只是銘泰的地產這塊實際上也是靠著問銀行借貸拿地開發房地產,而且因為史密斯先生的去世,史密斯夫人現在進來也未能掌控全域性,而地產置業這塊還是亨利在管,所以史密斯夫人也無能為力。
鮑勃跟秦瑜唏噓說這個大衛考夫曼真的是一個性情中人,秦瑜自己跟大衛交談也發現他確實直率且爽朗,而且他對市場判斷也算準確,只是金融這塊有時候就是一步踏錯,前面就是深淵,更何況競爭對手在搞他,他只要能應付過這段時間,危機會解決的。這也就解釋了為何未來銀行界會有達美的一席之地。
秦瑜手裡的黃金部分是放在傅家錢莊,還有一部分放在一家英資銀行,這兩家貌似都在百年後沒有了蹤跡,秦瑜不知道這些家族是轉型了還是在戰火中破產了。
但是上輩子達美不僅還在,而且還成為世界上頗有影響力的銀行之一。
既然自己知道這家銀行會成為銀行業的百年老店,是不是應該把部分金條轉移到他們這裡?這個時候把金條存進來就是給他信心,也算是結個善緣,
“david,我想來你們銀行存點錢,算是對你的一點點支援。”
“信心比黃金還珍貴,yonda,謝謝你給我信心,哪怕你來存一塊錢,都是我的貴賓。”
宋舒彥過來聽見秦瑜在說要存錢進達美。這跟扔黃浦江有什麼區別?只是賽馬即將開始,他沒空跟她解釋。
作為馬主,史密斯夫人有非常不錯的位子,宋舒彥坐在秦瑜身邊一起看賽馬。
秦瑜眼睛盯著馬場,上輩子,賽馬這玩意兒在內地不普及,跟著大佬去香港看賽馬,看一次兩次她也看不懂什麼,只知道,賽馬對於富豪們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社交場所。想來現在也是如此秉著看熱鬧的態度,湊合完這個社交。
宋舒彥見秦瑜目光盯著馬場,根本不跟他說話,只能找話題,跟秦瑜介紹賽馬的規則和看點。
賽馬場就是名利場,這匹馬屬於這家洋行,那匹馬屬於那個富豪,宋舒彥解釋,秦瑜敷衍著聽,他解釋得再清楚,也不能巴望她一夜之間能搞清楚這裡的規則。
隔壁銀行的馬跑得不錯,三場下來,跑進了前三。據說前三名可以瓜分三萬英鎊的獎金。三萬英鎊剛開始秦瑜還沒感覺,一細想銀元和英鎊的匯率,再想一下自家今天僱傭一個傭人才三個銀元。
這就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邊是豪擲千金,一邊是包身工如奴隸一般的活著。
賽馬結束,秦瑜和史密斯夫人還有鮑勃夫婦道別,她跟大衛考夫曼握手:“david,週一我有事,週二早上八點,我來你們銀行存錢,幫我約個業務經理?。”
存款本不用大衛親自來辦,但是為了感謝這位年輕女士對他的信心,大衛說:“非常榮幸,我會在門口等候你。”
“那太好了。”
秦瑜跟大衛道別,轉頭跟宋舒彥也道別:“宋先生,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先進洋行和丁長勝一起去你們紗廠。”
“秦小姐,等等!”宋舒彥叫住了她,“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宋舒彥憋了一肚子的話,他要好好跟秦瑜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