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目光飄忽,又追隨上那輛馬車,看著車轍蜿蜒,一路往冬藏庫方向去了。
今日是雙日,不必上朝,儀王叛亂之後,衙門裡連著忙了好幾日,直到今天還有些零碎活兒沒有完成。李宣凜坐在幽深的堂上,視窗被新添置的大書架擋住了半邊,日光從櫃壁斜照進來,一片金芒閃耀,看久了只覺眼花。
筆提在手裡,卻想不起來要寫什麼,昨日他母親灰心喪氣回來,把湯家向般般提親的訊息告訴了他,他的心就木木的,一直從昨天迷茫到現在。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快,才一日而已,湯家怎麼就向她提親了。自己顧忌儀王的案子才出不久,怕把般般頂在槓頭上,湯家卻半點也不忌諱,竟直接在皇后面前提及了。原本他母親做主張羅,他那顆枯槁的心因為有了希望逐漸活過來,可誰知那麼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眼前的一切便都黯了,他開始心煩意亂……煩透了,簡直痛恨這糟爛的世界!
面前手冊上的蠅頭小楷也不耐煩看,他嘆息著合了起來,站起身思量,打算上金吾衛衙門看看。
恰在這時,衙役領著一個身穿甲冑的人進來,那人手裡捧著一摞名冊,恭恭敬敬送到他面前,朗聲道:「金吾節奉湯鶴卿,奉命向郡王呈敬金吾衛諸班直名冊。」
湯鶴卿這個名字,讓堂上的人微微一怔,「你就是湯樞使府上公子?」一面問,一面抬指示意衙役接過名冊,自己卻探究地審視了他兩眼。
鶴卿說是,交接了名冊復又向他叉手行禮,笑著說:「卑職早就想結識郡王了,奈何一直沒有機會。上回舍妹出閣,倒是見郡王駕臨了,本來想攀談兩句,但因那日事忙,就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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