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兩個雜役舉著鐵鍬過來,從一旁掘起沙土灑在血跡上,香糕磚的地面吃透了血,無論怎麼掩蓋,都像個恐怖的潰瘍。
翼國公對今日的變故無可奈何,原本是想與佳人好好賞花燈的,結果竟遇上了這樣的事,遂對明妝道:「事發突然,沒嚇著小娘子吧?今日是我不好,若是不邀你賞燈,也不會撞上這種意外。」
明妝虛應了句:「公爺本來是一片好意,不必自責。」
嘴上說著,視線卻移向了那個背影,忍不住,忽然喚了聲「李判」。
那身影一怔,遲遲轉過來,彩燈映照出他的五官,似乎與明妝記憶裡的不大一樣了。
她一直記得他以前的樣子,少年從軍,眉眼清嘉,所以她同阿孃說,說他不像武將像讀書人。然而闊別三年,這三年間陝州應當發生了很多事吧,那深濃的眼眸裡沒有了當初的彷徨,她看得見灼熱燃燒的烈火,和無堅不摧的傲性。
一樣又不一樣,她開始有些後悔剛才那一聲喚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如果沒有認錯,那這稱呼顯然也不合時宜了,人家如今是國公,比爹爹的爵位還高上一等,怎麼還拿他當多年前的小小判官呢。
本以為位高權重,今非昔比,自己的唐突會引人不快,卻沒想到他振袖在她面前站定,鄭重其事地兩手加額,深深向她長揖了下去。
圍觀的眾人都有些懵,從沒見過哪個紫袍的大員,向一個十幾歲的姑娘行此大禮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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