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華夫人無法,只得就對霍隼說:「霍隼,把你手裡的事情往後放放,你去跟著以致,萬事以以致為主。還有,給天下宗門廣發淨門帖,我倒要看看,是誰對我何府不滿!我也應該當著他們的面說說,如果我兒出了事,我必然會去上三界請姐夫下來,到時下三界眾人誰也別想好過!」
秦華夫人這話可不是在說笑。
何歡懂得她的意思,心知與生性正直的姐姐不同,身為姐夫的夢若境主亦正亦邪,與何歡相處不錯,加上何家如今算是他手下的棋子,如果有人不看他的面子去動何家,他這個夢若境主就成了天下間最大的笑話。
是以,他不會放任旁人對何家出手,如果秦華夫人真的要請,他肯定會來。
霍隼瞭解這點,低聲說:「是。」
秦華夫人的臉色這才好看些,也願意在對話結束後,裝模作樣地問上一句:「聽府中下人說,你前些日子身子不適,現在可好全了?」
霍隼面不改色道:「就是修煉時心神不穩,出了點亂子,現下已經沒事了,這點小事也不妨礙屬下照顧少府主。」
他是不覺得有事,可何以致卻覺得天要塌了。
沒想到自己這一嗓子給自己找來這麼大的麻煩,何以致連忙拉著秦華夫人的衣袖,急切地說:「我不要他,娘我自己可……」
「以致。」秦華夫人冷下臉,一向何以致說什麼是什麼的人這次卻不容何以致拒絕,冷聲道:「這件事你說的不算。」
何以致一聽這話頓時沒聲了。
在外人看來,天玄府中做主管事的人是何歡,只有天玄府內的人知道,天玄府真正當家做主的人是秦華夫人。
這些年來,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是秦華夫人的意思,何歡和何以致都不能違背。好在秦華夫人不欲管事,做決定的次數不多,這才給了何歡喘息的機會。
而瞭解父母之間到底誰才是說話算的那位,何以致自知改變不了秦華夫人的決定,就黑著臉瞪了霍隼一眼。
之後幾人重新佈置了一下府中的法陣。等著何歡和秦華夫人佈置好一切時,外面的天都亮了。
何以致困極了,便打著哈欠,眯著一雙眼送走了秦華夫人和何歡。
之後,毫無防備的何以致撞上了一面肉牆。
霍隼站在何以致身後,用左側的身子抵住了他的肩膀,壓低聲音問:「少府主,我住在哪裡?」
「你愛住哪裡住哪裡,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離我遠一些!」何以致沒有好氣地推開他,徑直回到自己房中。
可剛躺下沒多久,何以致就聽到對面屏奴的房間裡傳出了奇怪的響動。
他立刻跑到了屏奴的房間,望著地上壞了的門鎖,氣急敗壞地看向屋內的霍隼:「你來這裡做什麼!」
霍隼頭也不回地拿起桌子上的茶具,慢吞吞地說:「少府主不是說了,讓屬下愛住哪裡住哪裡,而屬下一直都覺得屏奴的房間很好,那就住在屏奴的房間裡好了。」
屏奴的房間很好?
何以致聽到這裡表情有些古怪,他忍不住環顧四周,眼睛在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破舊的桌子的房中停留,實在不知這間房到底好在哪裡。
但他知道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屏奴就算再噁心,也是他養了很久的「狗」,他無心讓屏奴的狗窩被其他人佔據,便出言制止霍隼的行徑。
「霍隼。」他大步走了過去,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沒有好氣道,「這個房間不行,你給我出去。」
拿著茶具的手停下把玩的動作,被長睫蓋住的眼睛沒有上抬,卻給人一種正在觀察著何以致的感覺。
「為什麼這個房間不行?」
霍隼盯著茶盞,看都不看何以致一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