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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數月,那何以致不知抽什麼風,在一次宴上忽然提起這條狗,雖是眼睛沒有看向他,但問得確實是狗養的怎麼樣了。

郅璵依稀記得那時正是春日,他們坐在花海旁的古樓中。何以致那日喝了不少酒,水亮的下唇貼著酒盞,眼中含著水霧,麥色的肌膚上有著紅潤的光澤,好似是披著晨光的麥子,不似平常那般囂張任性,到有幾分呆呆憨憨的稚氣,一張被春色覆蓋的臉明艷爽朗,一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而沒等郅璵回話,郅蘇的侍從忽地上前,像是想要替郅蘇抱不平一樣,把郅璵「虐殺」狗這件不存在的事說了出去。

之後郅蘇臉色慘白地呵斥了侍從,郅璵便接到了何以致扔來的酒盞。

那酒盞正好打在了郅璵的額角,打斷了天玄府中的曲樂聲。

等酒盞落在地面四五分裂之時,坐在殿裡奏樂的人們面面相窺。一場酒宴,變成了何以致發火責打眾人的訓誡場。

郅璵自然是被刁難得最慘的一個。

不過出乎郅璵意料的是,郅蘇也沒好到哪裡去。

生起氣的大少爺可不管到底是誰對誰錯。

他只想著打狗還要看主人,深覺郅璵這是在羞辱自己。

因為生氣,他先是拉著郅璵,話裡話外是郅璵仇視他,虐殺他給予的禮物是在打他的臉,接著又打了郅蘇一巴掌,嘲諷郅蘇眼皮子淺,是個只懂乞討的乞丐。

郅蘇五官精緻,外貌清麗可人,在年輕一代的修士中極有名氣,愛慕者不在少數,從未被人如此羞辱。

如果今日羞辱郅蘇的是旁人,那些在殿中坐著的愛慕者必然會幫郅蘇出頭。可今日羞辱郅蘇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何以致。

一想到何歡的手段,誰都不敢替郅蘇說一句話。

那日就成了郅蘇第一次被動捱打、被人羞辱的記憶,從此,他陰毒的目光一直停在何以致的身上。

郅璵一直警惕著他的一舉一動,自然也知道他有多恨何以致,是以當他把何以致和狗放在一塊說的時候,郅璵就懂了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那笑容爽朗的郅蘇沒過多久,就一臉溫柔的對樹上的兄長說:「我記得阿初有說過,何以致因為一直亂服藥導致春困多而雜亂,不知是真是假?」

一直沒有理他的郅璵這時終於張開了嘴:「你要說什麼?」

郅蘇歪過頭,純良的笑了笑,「妖獸潮本就是獸亂,這麼多的妖獸聚在一起,難免會弄出些亂子。」

他說:「我記恨何少府主一直欺辱兄長,就自己做主,在何少府主的身上放了一點小玩意兒,等著獸潮亂得更嚴重些,我就催動那東西引出何少府主的春困,屆時,周圍的妖獸會不會被影響誰能說得準……若這事成了,若何少府主被獸潮咬得破破爛爛只能狼狽地躺在泥地裡,想來何少府主不會像如今這般傲氣,也不會那麼暴躁,也會懂得如何做個好人。我說得對嗎,兄長?」

作者有話說:

辣雞蘇說的是騙人的,給郅璵下套中——

第7章

郅蘇心術不正,為人陰險狠毒,這事郅璵心裡十分清楚。

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郅璵移開眼,懶得去管郅蘇要做什麼。

之前郅蘇害他數次,他就算再傻心裡也懂郅蘇與他說這件事絕對沒安好心,他也沒有必要為了何以致去冒險。

郅蘇見他沒有反應,「我看兄長是累了,那我就不打擾兄長了,只是我知兄長心善,在走之前還要多勸兄長兩句。」

「像何以致這樣的人,兄長還是別管了,你也管不了的。」

與面相不同,郅璵確實是個單純善良的正直之人,可那份善良並沒為郅璵帶來什麼好事,反而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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