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橝鬆開了手,捏住他的肩膀,將臉轉過去指著蔣玉深他們,「那就打回去,我看著你打,打到你不疼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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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導室裡鬧了一會兒,姜越說什麼也沒下那個手,只是說是自己錯了。
蔣玉淮倒是很不服氣沈橝的口氣,剛張嘴就被蔣玉深打了一巴掌,也就明白的老實了下來。
沈橝見姜越不出手也有幾分生他的氣。他這幾天對姜越好,就覺得誰動姜越就是在打他的臉,姜越那張臉本就不是太出彩,這麼一弄可憐兮兮的更是沒法看了,看得他鬧心。
他忍著氣帶著姜越回家,一路都沒有理他。
姜越見他不說話也就不敢開口,回到家裡一個人抱著腿坐在沙發上,想喊疼可姜寧他們都不在也不知道該喊給誰聽,就呆愣住也沒去上藥,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不一會兒沈橝穿著一身便服從樓上下來,他也不看姜越,慢吞吞地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兩個人一個靠左一個靠右,坐在一張沙發上,誰也沒有發出聲音,誰也沒有改變坐姿動作。
大概過去五分鐘,沈橝動了一下,他從衣服口袋裡拿著一根醫用棉簽,矜持而高貴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依舊是臉也不看姜越也不說話,只不過手伸開往姜越那邊去了,用著棉簽朝姜越點了點。
姜越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就歪過頭。沈橝手上的棉簽左右晃動的往自己這邊比劃著名,姜越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兩分鐘,才不情願的挪了過去。
兩個人一個像是要餵狗又不好意思先開口,只好拿著骨頭逗狗的主人;一個像是根本不喜歡這根骨頭也不喜歡骨頭主人,卻礙於以後的狗糧不得不屈服的狗子。
沈橝見他過來也不像一開始那麼生氣,開始動作僵硬的給他上藥。
姜越乖巧的任由他動作,看氣氛不錯就小聲說了一句:「我今天被人笑了好久。」
沈橝想他穿那樣別人不笑才怪,可看他今天實在是可憐,就違心的勉強自己硬是說了一句:「那是他們品味不好。」
「……」
姜越推開了沈橝的手暫時不想說話了。
關於品味的這個問題,他們誤會彼此很久,久到姜越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接到了無數粉紅系列,最終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將這事說明白了,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這個問題好不易容消失了,下一個誤會很快就來了,這個誤會就好比「你媽覺得你冷,你冷不冷都是冷」一樣。
年少的孩子嘆息著,今年冬天還未到秋褲就已經先來了。
與冷與不冷的觀點一樣,沈橝居然產生了同大多數母親一樣的看事角度,那個角度就是「沈橝覺得他會餓,那他會不會餓他都很餓」。
這是個很折磨人的誤會問題,出現的時間是他放假的時候。那天晚餐他沒吃多少東西,半夜餓了就去廚房翻東西吃,加上吃飯前看了一個悲劇的電影,大晚上的坐在餐廳裡只開了一盞小燈,一邊吃一邊捂著嘴哭,當東西吃完了哭也哭完了,擦了擦眼淚剛放下碗就瞧見沈橝一臉深沉的站在門口,拿著水杯看著他。
他當時就有點尷尬,因為那天晚上是沈橝帶他出去吃的晚飯,從餐廳離去的時候沈橝還再三問他你吃飽了沒有,他虛偽的說了好幾次吃飽了,結果轉身三個小時人就來翻冰箱了……一邊吃還一邊哭弄得好像很受氣很委屈一樣。
這就不太好了,姜越連忙解釋了一下,撒謊說正在發育期,餓的快,半夜總想吃點東西。
沈橝當時聽了也沒說什麼,但從第二天開始他對姜越就是各種投餵,晚上還要人給他來一頓宵夜,開始了姜越痛苦的日子。
沈橝不會寵孩子,找到一個下手點就死死地抓住壓根不放,磨人程度跟容嬤嬤虐/待紫薇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