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是個好孩子,肯定不會先挑釁先出手,另一個是個調皮搗蛋的壞學生,人叫蔣玉淮,長得好看可人品不好,學習不認真不說,成天打架鬥毆的,在學校就沒聽過有關他的好話。這兩個人擺在一塊任誰都會猜是蔣玉淮先挑釁出手的。
肯定是看姜越不順眼,所以就像往常欺負別人那樣欺負他,還讓人穿了件女裝羞辱人。
女老師壓根就沒以為姜越那件衣服是姜越自己要穿的,一個鍋就扣在了蔣玉淮的頭上。她這麼認為的,也覺得自己想得很正確,學校那些欺凌的手段她也很清楚,估摸著事情也就是這個樣子。
按照道理來說,她應該喜歡也向著姜越這樣的好學生,幫著姜越指責蔣玉淮。可她拿了蔣家給的錢,就是在不喜歡蔣玉淮也不去說他,而是一直數落著姜越。
「你說吧!為了什麼對同學動手?」她把書本往姜越面前一拍,一臉的尖酸刻薄相。
說什麼?
他和蔣玉淮剛動手時誰都沒看到,打起來了大家才注意到將他們拉開。蔣玉淮是打架的好手,可比不過他的技巧和力氣,也不明白往哪裡打才是疼還不顯露的地方。
兩個人動手他佔了上風,可光是看外表他臉上身上看起來嚴重,像是他被蔣玉淮狠打了一頓。憑他這個樣子,再比較一下他和蔣玉淮,放在誰身上都是會先問蔣玉淮先懷疑蔣玉淮,可老師偏偏訓斥他問都不問蔣玉淮,多半是照顧蔣玉淮。那他再說什麼都是無意義的,而且也是他動手在先沒什麼好說的。
姜越低著頭看著鞋上的泥土一言不發,等著女人給自己定處分。本以為今天的結局也就這樣,萬萬沒想到被護著的倒是不耐煩地開口了。
「你說起來怎麼沒玩沒了!」蔣玉淮煩躁地跺了跺腳,「我故意找茬打他,你質問他做什麼?」
「什麼!」老師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話,當時臉上就掛不住,「那他不也是動手了,我說他有問題嗎?」
蔣玉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怕是失了智,我一個勁打他,他就是個傻子都知道還手,難道不反抗我任由我打他?你看看我身上,你看看他,誰欺負誰你看不出來啊!」他口氣很沖,明明被打的更嚴重,卻裝作跟個沒事人。
姜越知道自己的手法力度,也知道他開口的原因只是要將事情全部攬下,讓老師只處分自己不牽扯他,當時突然覺得這人也不是那麼討厭,就搖了一下頭,「不怨他,我先動手的。」
「你閉嘴!你……」蔣玉淮聽見姜越這麼說就朝著姜越吼了一句,話剛說一半教導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一個跟他長得有三四分像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我聽說你怎麼又打仗了!」男人邊走邊說,一進來就問出重點關心的問題:「打贏了沒有!」
「你自己不會看啊!」蔣玉淮翻了個白眼,朝他哥喊了一句。
蔣玉深定睛一看,樂了,「贏了就好。」
「……」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
姜越無語的將目光移開,在蔣玉深之後沈橝也來了。
他會來倒是出乎了姜越的意料,姜越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立刻組織了一下語言,想好怎麼解釋為什麼打仗,怎麼說能不會惹人煩,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惹是生非的人。
沈橝剛寵了他幾天他就鬧出這麼一個事,要是說不好沈橝大概會以為他是仗著他這兩天的好,開始放肆了。
他這邊緊張地握緊了拳頭,沈橝那邊一進門就看到姜越。當時距離不算近,他一眼先是注意到姜越的衣服都撕壞了,臉離得有點遠第一眼沒有看真切,張嘴就道:「衣服怎麼都撕壞了?」
姜越壓了一肚子的火,終於在他張口的一瞬間爆發了。
「我打仗的時候難道還要把衣服先脫了,舉在頭頂頭頂上供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