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人不將皇室放在眼裡的事情只有姜越、柏成君知道,畢竟都要反了,哪能有畏懼。而白子容對著他還拿著皇子威儀,陛下的皇權來說話,那也就是說白子容根本不知道姜家有反意的事情,柏成君在瞞著他。
姜越考慮到這點才故意的說出弒君,想要警示一下白子容。當然也是被他的舉動氣到了,也有幾分殺意是真的。
他拍了拍衣領,壞心眼的想著,他跟姜家不是一個路的,那給姜家添點故事,一些能在掌控範圍之內的故事。雖然冒險了點,但也有冒險的樂趣。
柏成君彎著腰逗弄著金籠裡的鳥,乾淨的指尖從金色的縫隙伸入卻碰不到籠中的鳥。他咂了咂嘴,從頭上抽出細長的金簪去逗弄著,鳥在籠子中躲避抗拒著尖頭的靠近,不是很老實。
白子容掀開布簾上了馬車,見他進來柏成君當時並沒有反應,直到他又逗弄了片刻的鳥,鳥依舊在躲避他,他不耐煩的皺起眉頭,直接甩手將髮簪射進鳥籠中,一下子扎進那柔軟的身體裡。
顏色艷麗的小東西這次不動了,它直接掉在了金色的底盤上,一根橘紅漸變淺的羽毛落在了它左側的翅膀旁,鮮紅的顏色從它的身體中流出,緩慢的佔去了周圍耀眼的金。
柏成君在鳥死後對著它看了片刻,之後突然抬手拿起鳥籠往白子容身上砸了過去。
見狀白子容也不躲,任由他的鳥籠砸到自己身上。翻滾的籠子裡掉出少許血液,灑在他的衣服上,濺在周圍的木板上。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柏成君一把抓住白子容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你喜歡男人不要緊,但喜歡的是要分人的,你可以玩別人,但別把手伸到他身上,他是姜妍的兒子,你把她的兒子給弄了,姜越要是不依只會讓我們同姜妍生出間隙。春日宴那日姜越不知是誰弄了他也就算了,現在他清醒著你也敢往他身上湊,你到底是跟誰借的膽子?」
白子容垂下眼簾掰開柏成君的手指,平靜道:「我還跟誰借的膽子?——當然是跟您咯,春日宴那日到底是誰把他玩了誰心裡清楚,他吃了那麼大的一個虧,最後只是咽進肚子裡是為的誰,誰心裡明白。」
「你什麼意思?」柏成君頭上青筋暴起,「把你那齷/蹉的想法給我收起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
白子容朝他一笑,嘲諷道:「人人是都不會跟我一樣,可我是您的兒子,我跟您一樣。」他湊近柏成君的身邊,「您害怕姜妍可我不害怕,您不是姜家的正經兒子,可我是女帝的正經兒子!您得罪了姜妍怕姜妍不支援您,我得罪了姜妍可我身後有我母君。她姜妍在厲害也是臣子,我就是當著她的面把姜越睡了。」他說到這裡將身子往後一側躲開了柏成君揮過來的手,冷冷道:「他也得受著。」
聞言柏成君氣極反笑,他連說了三個好,父子之間的相處不像親人到反像是仇人。
在之後又走了五日,當他們到華平山的時清湛悄悄對著姜越道:「公子差多不到地方了,你準備一下。」
到地方?
到什麼地方?準備什麼?
姜越盯著他,清湛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扶住姜越有意將他往車外帶,姜越不明所以只好暫時跟著他一同出去,見到了車外的山景。
華平九俊,山都雲繞,又別稱雲山仙境。
姜越站在車外,外間的景色好似一幅清雅的之極的山水畫,美得不真實。他將眼前山明水秀的景色收入眼底,聞著附近的草木香,心情舒緩了許多。
其實去溫山行宮是不路過華平山,可柏成君聽說華平山景色優美就特意繞道來了這裡。山路一般都不好走,華平山前些年修過路倒是算好走,可好走的路只有下至中部,山頂那邊抬著轎子肯定是走不上去的。
柏成君和白子容都是養尊處優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