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兩個人都平安無事, 天天開心快樂的在一起生活,養條狗養點雞。你也不要再去給自己添麻煩想要治好他, 畢竟他好了你就難做了, 你比誰都清楚的。」樂成低下頭, 嘆息道:「聽我一言吧,時機這個東西,抓不住就沒有了。」
白子容沒有回答他,他聽完樂成的話靜靜地看著遠方,看著阿長的身影,看著門前的雜草,看著遠方的雲朵。那雙眼眸中的情緒複雜又透徹。他的嘴角露出個淺淺的笑。他在掙扎一番之後脫離了樂成的說服,依然保持著原有的想法態度。樂成的話確實充滿了誘/惑,可這份誘/惑下有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他和姜越的觀點一直都是不一樣的,他要的,自己不想要,自己要的,他不想要。
他們之間只有有一個能如願,另一個註定是遺憾的達不成自己的願望。
他張開嘴,用他沙啞難聽的聲音與樂成對話,說出他的想法。
其實,他之前的聲音很好聽,也不像這樣嘶啞。可伴隨著紅果的入口,那日的毒/草到底是損害了他的嗓子,奪走了他原本的聲音。
「那是我想要的日子。」他語帶惆悵又清醒理智到了極點。「卻不是他想要的日子。」他端起茶注視著茶杯裡的倒影,「我並不能替他做決定。」
樂成聽他這麼說垂下眼簾陷入了沉思。他們這邊的氣氛有些沉悶,阿長卻渾然不知。他抱著雞在白子容話音落下的時候轉過頭,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倒也很配合眼下的氣氛。
樂成撓了撓頭,「隨你,既然是你的選擇那我就不參合了。」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這個是我在蝶衣那賣/笑得到的最後五粒藥丸,加上他之前身上帶著的那些,惡化肯定是不會惡化了,能不能好也不好說,你還是要帶著他去趟藥老兒那裡,讓他幫忙看看。」
「我知道,這一個月來朝廷與長夜查得緊,最有意思的是渠荷也在查。我躲朝廷一方勢力倒是容易,可要躲三方行走起來怕是要出問題。所以我給千機去了信,等他給我帶兩張新的□□在上路。」
樂成贊同的點了點頭,「穩妥些,先別急。」
阿長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也聽不清他們的話。他黑著臉抱著雞,一開始的滿足已經全部消失。他伸出墊在雞身下的那隻手,在掌心的地方看見了新鮮的雞屎……這使他無法忍受的站了起來,將雞放下轉身進了廚房。
晚餐的時候他們吃的是燉雞。三個人坐在桌子上對著那隻雞一同動了筷子,樂成吃完了飯就走了。阿長將富貴喚到屋內,收拾了一下與白子容躺在了一張床上。
「你睡了嗎?」他翻過身看向一旁的白子容。
「什麼事?」白子容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懶懶問了一句。
他問著白子容:「你多大了?」
「二十四。」
他哦了一聲又問:「那……你跟大鬍子認識多久了?」
白子容想了一下,「大概有十五年了。」
「那你跟我認識多久了?」
白子容睜開了眼睛,阿長少年時期拿著□□提著酒壺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想都不想的回答了阿長的問題。
「九年。」
「這樣啊……你認識他比認識我的時間長。」阿長試探地問他:「如果是這樣這個家裡的順序是不是又要改了?是你下來是富貴,下來是大鬍子然後是我?」
白子容輕笑一聲:「你明白就好。」
阿長:「……」
白子容也轉過了身與他臉對臉,「怎麼?不滿?」
阿長小聲嘀咕了一句:「我以為你會否認的。」
「那你可能是想太多了。」
阿長讓他堵得有些氣悶,「你既然這麼不看好我,那你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