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成君拉開他,一腳踹到他的胸口。姜越順勢趕緊爬起來,剛才有白子容的擋著別人還看不見他的狼狽,這白子容一離開,誰都能看到他是什麼樣子了。
沒關係沒關係!
他無視著周圍的目光,沉著臉將衣服整理好。
離開了這誰又知道他是誰,又當過什麼人。他終有一天要離開,曾經的一切都只會留在這個世界,不會跟著他一起離開。這群人看見了又怎麼樣?又不會掉塊肉,更何況他還沒被怎麼樣,還算好的!
他一邊對自己說,一邊壓著火氣。
柏成君在一旁拿著刀指著白子容,氣得想砍他看又捨不得下手,最後只是狠狠地說了一句:「你是不是瘋了!」
白子容聞言無聲的笑了起來,癲狂的帶著一絲破罐子破摔的絕望,好似死前最後的無用放縱。之前故作正常的偽裝在今日全部撕下,他不好的情緒終於爆發了,不管不顧的帶著幾分瘋狂。想他那麼傲氣,卻因為這次的溫山之行毀了嗓子,從此不能言語,受到的打擊是柏成君可以想像的。
姜越神色自若的整理好衣服和頭髮,他走到了侍衛的面前動作迅速地抽出侍衛的刀,直接就朝白子容砍了過去。見狀柏成君連忙擋了一下,站在了姜越的面前。
「他這是受了刺激有點發瘋。」他朝姜越擠出個笑容,「我會教訓他的,你就看在舅舅的面子上忍他這次成嗎?這次就受點委屈好嗎?舅舅給你賠罪了。」
姜越盯著他的臉,從心底不知為何冒出了淒涼和無力,這種情緒來得是那麼突然,突然到他很不舒服。
「只有這一次。」他站在柏成君的面前一字一頓道:「你要是在管不住他。」他將刀一扔,「就別怨我了。」他說完也不等柏成君的回答徑直離去,再去看他們一眼都嫌多餘。
他人走到二樓時往下看了一眼,樓下的柏成君拿著刀直接捅進那個戲子的身體,在戲班人的尖叫聲中推開了那位青衣,身上沾著大片血跡,握著刀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殺。」
身後的侍衛聞言紛紛拔刀,將不屬於柏成君的人全部殺害。白子容躺在一旁,被柏成君踹到之後也沒有起來過。他在原地望向頭頂的天空,在周圍的尖叫哭泣聲中咳出一口血,緩緩閉上了眼睛。
樓下又是一陣慌亂。
「快叫太醫!」
姜越在太醫跑過來後收回目光,走進房內將門關上。他摸著脖子,回憶著對方扒/開衣服主要看了哪裡,又用手/摸了哪裡,跑到了鏡子前脫光了衣服。
說起來,姜越的長相身高什麼的都跟上一個世界一樣,他當做這是系統人物的統一設定,沒有深究過為什麼是一模一樣。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掉落在腳下,他赤/裸著身體,先是摸向右側的鎖骨,看到了在鎖骨的下方有顆痣,他之後又看向身上的另幾處地方。原主原來可能起過水痘,身上有幾處痘印,皆是在白子容摸過看過的位置。
姜越放下手,至於左側的大腿他不用看也還記得,原主的左側的腿上有一道疤痕,他之前洗澡的時候曾經看到過。
他撿起地上的衣物。
這人果然是起疑了。
他將衣服披上,想著白子容的舉動知道他這是在檢視。這人是個聰明的,知道真的白子容對他的迷戀,也知道白子容的性格和能做出的事情。他之前平靜中帶著詭異的狀態都是為了鋪墊今天的一切,使他的爆發顯得毫無違和感。
他在人前對姜越動手動腳的做法是放肆瘋狂中,帶著可悲的不能接受的舉動,像是毫不在意之後的人生,也像是對之後的日子沒有什麼期待。所以不在意柏成君的怒意,不在意姜妍的存在。
他這麼做不會讓柏成君起疑他是誰,而會讓柏成君更加相信這個人就是他那喜怒不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