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吶!這……這一定不是真的!你們不要再胡說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郡王妃真的是撐不住了,當她聽說曾慈竟然還害過曾念,她真是不想活了。
“阿慈,她說的是真的嗎?你什麼時候害過我?”曾念也不願相信。
可是曾慈沉默不語,對此不做任何解釋。
“提了達古,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柯望忱說。
“是這樣的,其實當初小縣主並沒有直接讓我去羞花閣子。而是讓人把我帶到郊外的一個莊子上暫且安身。
就在城東鞏王墳南邊的那個莊子上,不信的話,可以去跟那裡管事的核實。
我到了那裡有吃有住,也幫著莊子上的人幹活。
又過了好些時候,郡王府一家來到莊子上避暑。
那一次還有別府的幾位公子也去了,其中有一位長相格外英俊的,是陳家的七公子。”
他這麼一說,曾家人立刻都記起是哪一年了。
就是那次在莊子的馬場上騎馬,曾念摔了下來,殘廢了好幾年。
曾李他們不記得這個番人曾在他們的莊子上待過,就算他曾經在那裡待過,但是也輪不到他去主子跟前伺候。
“一天晚上小縣主忽然找到我說,你不是說肯為我賣命嗎?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我自然說是真話,還說只要自己能做到,絕不推辭。
小縣主就說你現在管著馬,明天我們要騎馬。你把那匹白馬身上做些手腳,讓騎馬的人摔下來。
我於是就在馬掌上做了手腳, 飛蛾(加更,求票!)
“她讓我想辦法,怎麼樣能加重大縣主的傷情。還說只要這事兒辦成了,好處少不了我的。
她原本是讓我去找個大夫來行事,我為了博取信任,同時也為了得好處,就說我就能。
在我們國家,有個養蟲族,以養蟲謀生。我是養蟲族人,我們養的蟲子有兩種。
一種是我前頭提到的食腦蟲,我們也成為上行蟲。還有一種叫做下行蟲,也叫壓脊蟲。
這種下行蟲只要刺破人脊柱上的面板把它放進去,就會讓人那一處的脊柱麻痺。
如果脊柱原本就有傷,用了它之後,傷情便一直都不能恢復。
大縣主雖然腿不能行,但其實傷的是脊柱。
下行蟲的威力遠不如上行蟲,並且每中一次只能維持半年左右。
我跟把上行蟲和下行蟲的作用效力都跟小縣主說了,讓她自己選用哪一個。
大約是顧念姐妹情誼,小縣主最後選了下行蟲。
這下行蟲如果想立刻解開也很容易,只要把解藥稍稍刺進身體面板的任何一處,出不了三天就解了。”
曾念身不由己地往後退了兩步,她像從來也不認識這個妹妹一樣看著曾慈。
她原以為曾慈設計陳思問落馬,就已經到頭了。
自己換了馬是咎由自取,沒想到明明摔錯了人,曾慈卻還不肯放過她。非但沒有半分愧疚,反而進一步加害自己,讓自己癱瘓了三四年。
她已經不需要再像曾慈求證了,柯望忱第一次到他們家的情形,她還記得。
那天陳思問按慣例給自己針灸,曾慈走進來說要給自己理頭髮。
當時自己頭皮刺痛了一下,但並未在意。
現在她知道,那是曾慈在給自己用解藥。
“你……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我怎麼生了你這樣一個沒良心的東西!”郡王妃又痛又怒,她真恨不得自己從沒有生過這個女兒。
這麼多年她為著大女兒的事日夜憂心,整個人老了十歲。
她一直覺得是老天不公,卻沒想到這根本就不是天災,而是人禍,並且就是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