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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同為了謹慎起見,回府後又詢問了岑雲初的兩個貼身丫鬟扶嵐和臨溪,最終列了個名單,交給了柯望忱。
柯望忱確信,害他姐姐的人就在這名單之上。
有幾個直接被排除了,還剩下四五個,他便逐一查下去。
曾慈乍看上去絲毫沒有嫌疑,但柯望忱夠仔細,發覺在這位小縣主身邊發生過許多蹊蹺事。
在一次他和陳思問的談話中,說起了曾慈曾念姐妹倆。
他知道陳思問學醫是為了給曾念治腿,因為當時曾念騎的那匹馬,原本是陳思問要騎的。
還說起小時候陳曾兩家的孩子經常一起玩鬧,因為曾慈的年紀小,總是被當成小尾巴。
柯望忱敏銳地抓住了這一點,他讓陳思問有機會帶他去曾家。
只是沒想到 都是假象
席上響起一片驚呼,誰都沒料到曾慈居然當初喜歡的是陳思問!
就連曾家人都不知道她曾經有過這樣的心思,更別說外人了。
郡王妃捂著胸口,若不是靠在兒子身上,多半是要癱倒在地了。
曾慈的真面目一點點被揭開,於外人而言多是震驚和厭惡。
她卻是痛心疾首,百思難解。
“阿慈,你……你真的做出了那些事?”郡王妃流著淚問小女兒,“這到底是為什麼?你怎麼會……”
“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生了姐姐之後還要再生一個我?!為什麼姐姐什麼都好而我卻處處略遜一籌?!”曾慈忽然間爆發,對著母親又喊又叫,“你和父親對我說的最多的就是要像姐姐一樣。我為什麼要像她一樣?!你們為什麼那麼偏心?!”
“你好糊塗啊!你們兩個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哪裡不疼愛你了?”郡王妃滿心委屈,“再說你姐姐好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人家都說姐姐好,妹妹也錯不了。你跟你姐姐非要爭什麼高低呢?”
曾念也沒有想到,原來多少年來的姐妹情好只是假象,她哭著對曾慈說:“阿慈,你太傻了。便是再喜歡一個人,也不能因此惹上魔障。你這不是把自己給害了嗎?”
曾慈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事實上她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說教,再說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
相比於家中女眷哭哭啼啼,曾李則對柯望忱怒目而視:“你要為你姐姐報仇,這無可厚非。可你為什麼要欺騙阿慈和她定親?今日的圍爐宴,該改名叫鴻門宴吧?請客是假,要我曾家當眾出醜才是真的!枉我將你當做兄弟!”
是柯望忱親口說的,他接近曾慈另有目的。
曾慈對她一見鍾情,他便將計就計,騙取了信任之後,再一步步給曾慈設圈套。
“世子怪我,我也無話可說。可是她之前的事做得的確隱秘,凡是參與的人,只要不是她的心腹幾乎全被滅了口。
我若想查到證據,就得讓她再作惡,否則根本無從下手。
我姐姐大婚當天被人擄走,她憑什麼要遭這樣的無妄之災?!
那天我站在十字街頭髮誓,便是上天入地、窮盡一生,我要找出害我姐姐的人,給她討個公道!
至於別人怎麼評價我,我又因此而失去什麼,我都不在乎。”柯望忱目光坦蕩地望著曾李說。
“世子你別急,今天所以如此,絕非有意讓你們出醜。而是有些事,你們也該知道。
之前你嫌提了達古說的囉嗦,他之所以如此敘說,是因為曾慈最早害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親姐姐明秀縣主。”嘉銘縣主上前道,“而且在座的眾位都知道,雖則是曾慈做的惡,可與你們並無關係。世子現在有所責怪,但再過些時候,說不定還會感謝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