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一隊南疆精銳,出城前往戰場。
這一隊精銳,就是當初武嚴侯鳳瀟回京城,帶回來的那一隊。
昨日,君傾九去見過鳳瀟了,鳳瀟頗為觸動,兩人在房間裡一番密談之後,鳳瀟毫不猶豫地把這一隊精銳給了他,並且親自把南疆大軍的虎符,叫到了他手裡。
還寫了一封親筆信。
專門交給駐守在南疆的那些個舊部,讓他們對待君傾九,如自己一般。
城門外。
沒有人相送。
朝廷文武百官,沒有一個來的。
畢竟,沒有人願意和一個死人結交。
沒錯,在他們的眼裡,九皇叔君傾九和一個死人已經沒區別了。此去南疆,就是赴死!
只有鳳幼安和鳳眠姐弟。
他們兩個,一直送君傾九,送到了城外十里處。
「好了,幼安,你快回去吧,別送了。』
君傾九擔憂地看著她,「天寒地凍,也快黃昏了,等你們回城,天估計就黑了。」
他不忍心見她和自己一起吹冷風。
雖然他也很捨不得。
這一路上,他看到幼安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沒事。」
鳳幼安一聲淺笑,「天色還早,這回城的路,我又不是不認得。天黑也不怕,不是還有阿眠陪我。」
她知道。
經此一別,下一次見到少年,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阿眠,帶你姐回去。」
君傾九的眉宇之間,多了一絲凌厲之色,盡顯威嚴,「如果她路上出了什麼叉子,你知道後果的吧。」
鳳眠下意識地發憷,瑟縮了下肩膀:「好!」
眼前的這個俊美男人,是代替自己,去南疆戰場的。
鳳眠都不知道要怎麼感激才好。
以前,不知道君傾九的性別,把他當做「初戀白月光」;現在,卻是實打實地,把君傾九當做自己的救命恩人。
「阿眠,我有話單獨跟你說。」
「嗯嗯。」
鳳眠非常乖巧地,湊了過去。
君傾九附耳過去,壓低了聲音,低語了幾句。
鳳眠的眼睛,瞬間瞪圓。
從震驚,到順服。
這孩子咬咬牙:「好吧,答應你!」
君傾九拍了拍鳳眠的肩膀:「去吧。」
鳳眠十分不捨,眼神裡有內疚:「那什麼……你一定要回來啊。你不回來,可就做不了我姐夫了。」
君傾九被「姐夫」這個稱呼給取悅到了:「以後就這麼叫。」
鳳眠:「……」
君傾九帶著那一隊南疆精銳部隊走遠了。
鳳幼安則和鳳眠,上了回武嚴侯府的馬車。
「阿眠,你們剛才說什麼悄悄話呢?」鳳幼安好奇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九皇叔讓我好好保護你。」鳳眠已經徹底被君傾九給籠絡,「別讓居心叵測之人,有機會靠近你。」
準確的說,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的男人!
鳳眠已經認定了君傾九這個未來姐夫的身份。
什麼胤王。
什麼岑王。
都入不了鳳世子的眼了!
「這樣啊。」鳳幼安沒有多想,就以為只是普通的叮囑,「阿九是個很好的人,他為了你,為了三叔,為了咱們鳳家,真的做了太多。」
鳳眠喝了一口熱茶:「他自願的,阿姐你不要有心理壓力。更何況,阿姐你也救過他和他母妃好幾次。」
什麼叫真情?
患難才能見真情。
真正遇到生死劫難,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