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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綿綿。
不作美的天公,終於在今日午後稍微停歇了。
路上坑坑疤疤積了些雨水,來往的行人閃避著路上的積水,左移右晃的走著。
雨後的夜色越來越深,暈黃的路燈,氤氳的微光,讓人行道更顯孤寂,行人顯得形單影隻。
浮萍打卡下班,走到公司玻璃門前,對外面的天空輕嘆一口氣,套上外套,圍著圍巾走出公司。
她快步的向前行走,她身後有一臺銀色車子緩慢的跟著她。
她知道車子裡的人是誰,她加速了腳步,沒有停駐的打算。
停止下雨的天空,忽又飄起了毛毛細雨,浮萍將圍巾往頭上一蓋,簡單的為自己遮雨繼續走著。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一把傘幫她擋住了雨。
浮萍停下腳步,轉頭憤恨的瞪著面前高挑溫潤,五官立體,戴著金邊眼鏡的斯文男子,冷冷的逬出一個字:「滾。」
男子余文民顯露出無奈又心疼的神情:「別淋雨,容易感冒。」
「關你屁事!」浮萍狠狠的打掉他的傘,無視他受傷的眼神,對他怒吼:「滾,離我遠遠的,越遠越好!」
余文民無言的撿起傘,心一橫,伸出手用力拽著浮萍的手臂,往車子方向走去。
「放開我!」浮萍抗拒他的拉扯,用手一根一根的掰開他的手指,但卻被他抓得更緊。
他將她塞入車後座,上了鎖才上駕駛座將車駛離。
雨越下越大了。
車內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只有雨刷掃動玻璃的聲音刷刷作響,氣氛沉悶。車開到浮萍住處樓下,余文民才解開中控鎖。
浮萍開啟車門跨出一步,余文民低聲的說:「對不起。」
浮萍冷哼一聲:「你的對不起太廉價,不值錢!」
「好好照顧自己,」余文民回過頭來懇切的說:「好嗎?」
浮萍碰的一聲關上車門,她不要再聽到任何一聲道歉。
淒冷的雨水,打在她身上,臉上,讓她分不清是淚還是雨。
所有的海誓山盟,所有的海枯石爛,遇到了現實因素,總會變成過往雲煙。
感情,是最不可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