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九齡嘿嘿笑了笑:「你還說為什麼是假的呢。」
李丟丟解釋道:「你以為書院的弟子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裡要麼有錢要麼有勢,我什麼都沒有,比你還窮呢,我說人是假的,是說你以為我是有身份的人是假的。」
餘九齡好奇地問道:「那你是怎麼進的四頁書院?我聽聞那裡可不好進去了,光有錢都不行。」
李丟丟道:「對啊,光有錢都不行,我能進書院主要是因為形象好氣質佳,學富五車,才高八斗……」
他話還沒說完餘九齡就忍不住打斷了一下,他看著李丟丟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你剛才說這些話的時候跟我賣酒的時候一模一樣。」
李丟丟哈哈大笑。
掌櫃在後廚忙活著,他不時回頭看看餘九齡和李丟丟在說話,餘九齡那個臭小子平日裡雖然也和那些客人貧嘴,可哪裡有和李丟丟聊天的時候這麼沒心沒肺。
原來有一個夥伴是很重要的事。
掌櫃的不由自主的想著,餘九齡跟著這些人走應該不會錯,如果這個書院弟子真的是沒錢沒勢的人那才更難能可貴,因為他不裝。
掌櫃的做生意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在他看來,越是沒錢沒勢的人越願意裝,正常情況下,李丟丟這樣的人進了書院,那自然會覺得他身份不一樣了,要多能裝有多能裝才對,走路都會和以往不一樣。
還有的人,明明手裡沒錢,實在買不起肉好不容易買上二兩豬皮也得拎著走晃起來,讓人家都看到。
你要是跟他說一句今天買肉皮了啊,他還會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不買肉是因為不愛吃肉,沒意思,還是肉皮香,雖然你都沒問他。
所以掌櫃的覺得,餘九齡跟著這樣的人走了,最起碼不會被坑。
就在他們吃這餐飯的時候,城外,昨夜裡追殺玉明先生的那群殺手全都聚集在一處林子裡,不是他們不想繼續追,而是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能力。
一聲鳴哨響後,這群人全都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朝著林子外邊看。
不多時,一隊騎士從林子外邊進來,他們身上穿著紅黑兩色的錦衣,帶著和府兵不一樣的頭盔,府兵是鐵盔,他們頭上是布盔,身上還有大紅色的披風,幾十人騎馬進來的那一刻,這些殺手全都往後退了幾步,那是一種出自骨子裡的害怕。
「大……大人。」
為首的那個被稱為劉爺的人名叫劉勝子,他看到錦衣騎士靠近之後立刻俯身一拜道:「對不起大人,我們……沒能殺了郭松明,他已經往冀州去了。」
馬背上的人,他們穿著的衣服叫瑞麟服,腰畔的刀叫祥雲刀,尋常百姓看到這樣裝束的人早就已經嚇得遠遠躲開了。
他們是緝事司的人。
緝事司督主劉崇信,下設左右兩個司座,十二個旅授,一百零六個團授,這些人不管是在都城還是在地方,都近乎於橫行無忌。
此時在劉勝子面前的就是緝事司一名團授,名為原無限,按理說,緝事司的團授不過是正六品官員,按照官職品級,見到州府衙門的官員要行禮,可實際上州府衙門的官員見到緝事司的團授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地方縣令級別的官員,見到緝事司團授恨不得離著幾十米就開始滑跪,不然顯得心不誠。
原無限看了看劉勝子,臉上那淡淡的殺意讓劉勝子嚇得幾乎尿了褲子,沒撐住兩息就撲通一聲跪下來。
他嗓音發顫的解釋道:「大人,實在是沒有想到郭松明居然想到僱百姓護送,他僱了數百人,沿途還敲鑼打鼓,吸引更多人圍觀追隨,我們實在是不好下手。」
原無限在馬背上壓了壓身子,低頭看著劉勝子語氣很陰柔地問道:「你猜,如果我把你話原原本本的拿去向旅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