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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頭,無措、懊惱、包括對他生疑帶出的歉意一股腦地全湧在臉上。
“對不起。”
想跟他說很多道歉的話,可除了這三個字,她又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江梟垂眼笑了笑:“掉個瓶蓋有什麼好道歉的。”
儘管他把話說的風輕雲淡,可陸知鳶臉上的歉疚卻不減半分:“我剛剛接電話,就沒注意到。”她聲音又低又悶,與平日裡的柔聲輕語相比,帶了不少的惱意。
她也自知道歉不單單隻為瓶蓋的事,可她卻只能借這個導火索,把心裡那些不能明說的情緒藉著抱歉說出來。
江梟還是一副不甚在意的表情和語氣:“都說了不用道歉,”見她眼皮還耷拉著,江梟便開了個小玩笑試圖讓她輕鬆:“也怪我,蓋子擰開忘給拿下來了。”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陸知鳶更是無地自容了,胡亂猜忌人的羞恥心讓她好半天都沒敢抬頭看他。
倒是江梟,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歪頭追她的視線:“多大點事,”他鼻息發出浸著酒意般的一聲“嗯?”音。
風把那語調微揚的一聲輕“嗯”送進她耳裡。
聽著黏糊糊的。
陸知鳶緩緩抬眼,依然羞窘的目光撞進他笑意猶在的一雙眼底,胡亂猜忌人的羞恥心讓她慌於和他對視,她低下頭,看見他站在臺階下。
猶豫幾下後,她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你上來。”
作者有話說:
記住這句:上來。
以後會在doi的時候再次出現。
◇
◎掌住她的腰(二更)◎
中午的點, 趕著坐公交回鎮裡的人很多,公交車開來後,江梟也沒帶陸知鳶去擠, 兩人可以說是最後才不緊不慢地上了車。
位置肯定是沒有了, 江梟抓著頭頂的拉環, 陸知鳶握著他旁邊的立杆。
不過兩人卻是一個面朝車頭,一個面朝車尾,面對面站著。
公交車平穩行駛了一段後,不知為何, 突然一個剎車。
江梟兩腿岔開了站, 雙腳只微微使力, 身體就站定了, 但陸知鳶始料不及, 身子往後傾了一下後又往前衝。
眼看身前的人朝自己撲來, 江梟條件反射地伸手, 手還沒碰到她,陸知鳶就直直撞進了他懷裡。
江梟的衝鋒衣拉鍊沒有拉, 隔著不算厚的衣服布料, 有熱度滲透出來, 還有輕淡的一縷說不出的清香在她鼻尖盤旋, 莫名其妙的,把他硬硬的胸口撞在她額頭的那點疼痛感變成了酥酥麻麻的感覺。
而上一秒,因為條件反射伸出的手, 這會兒正扶在她後腰。
按理說,當下的那種情況, 她應該迅速收回身, 但是陸知鳶沒有, 她第一反應是偷偷抬頭看他,目光從那一片黑色裡緩緩上移,視線掃過他凸起的喉結,再到下巴,再到鼻尖,再然後,不偏不倚地與正低頭看他的一雙眼睛對上。
江梟也因為剛剛懷裡湧入的一團而心跳起伏的厲害,眼下四目相對,他呼吸也是微微一屏,漆黑的一雙眼,不自覺,深凝住她仰頭看上來的眼底。
心底像是被什麼點了一下,盪出了一波漣漪。
陸知鳶從他幽黑深邃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的羞色,臉頰頓時不受控地紅了一片。
她忙將目光閃開,身體也下意識想往後躲,卻在雙腳往後退的時候,感覺到腰間有一鼓力掌著她。
陸知鳶愣了一下。
車廂裡不算安靜,可陸知鳶卻因為大腦一片空白,而感覺四周寂靜的厲害。
砸在她額頭的那種硬邦邦的痛感漸漸清晰,剛剛湧入她鼻息的那股陌生氣味依舊縈繞在她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