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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二爺凜厲不羈,克謹中帶著睥睨群雄的桀驁。從始至終, 對於阮蓓在他身邊的分量, 哪怕到風口浪尖的程度,他也從不遮掩。他愛了就是愛, 沉淪就沉淪。一開始的這時,他也不明瞭到底何種感情, 只尋思阮蓓既然喜歡,想與他戀愛,他更佔有慾執狂,他便隨性公開,親暱並無忌憚!
劇院裡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與楚勳打招呼。“楚爺。”、“楚二爺”、“楚公子最近忙啊,昨兒剛在祺老公爺那喝茶,還提到有陣子沒見到你,呵呵。”
有個別的打完招呼,貿然恭維道:“這位小姐天香國色,從前並未見過,是…?”
他們的座位在前排靠中,這般走進場,多少雙眼睛瞧見了。但見楚勳泰然若定,淡道:“阮蓓,我女友。”攥著她坐下,握過白玉纖腕。
這,這……楚二爺怎的會有女人?而且觀這架勢,分明中間情愫旖纏。那楓幫不是,還等著辦親事……
阮蓓自是不知道男人與楓幫的淵源,只做又見識了一番他的風聲鶴唳。
她大略掃視了一圈,沒看到有認識的同學,雖然如此,但估計很快之後,他們彼此的關係將再關不住了。她也並非是個膽怯的,便乾脆放鬆下來。中間看累了,還稍稍貼在楚勳肩頭倚靠。
嘖,暗中的看客不免驚歎。這個女人恃美而驕,什麼來頭和膽略,竟然敢主動和楚爺親暱。她不跪著舔著陪小心就算,還拿喬。而看楚勳竟眉頭不皺,悠然呵護,是把他都拿捏穩了,真厲害!
還看楓幫之後怎麼說吧。
觀完歌劇出來十點多鍾了,沿臺階而下,走到楚勳的車位。他今晚開的是那輛藍綠色別克,阮蓓總算見識了他傳說中黑底白字的四個“1”字車牌。誠如楚勳本人森冷時的氣場,傲然孤厲。
申城的夜晚總是霧色濃郁,霓虹忽閃中帶著氤氳的溼氣,他拉開車門。
阮蓓才坐上副座駕,只見劉氏三公子劉鼎祥與兩個酒友從旁邊樓梯走過來。
劉鼎祥梳著後背頭,摩絲打得精亮,邊走邊呵呵笑道:“喲,剛才聽說二哥今晚帶女友看劇,我還尋思著這都誰吹的沒譜,竟然真有個小情人。難怪下午開完會就走,連茶都不多喝一盞。這是準備在做楓幫姑爺之前放縱一番,還是……被美色]迷住,畢竟之後可就想放肆也沒得放了。”
劉鼎祥話裡帶著奚落,暗諷楚勳都已經坐擁四成財產再加他楚家的還不夠,為了謀利和楓幫都搭上。
狹長眼睛瞥一眼阮蓓,後面的“被美色]迷住”半句,卻漸慼慼然地收尾。
——沒見過如此嬌媚奪目的美女,看一眼都不自禁晃眼睛。阮蓓本就底子出挑,女人初嘗愛裕而生出的滋潤,更加楚勳那樣無隙的縱情深寵,愈是讓她香肌雪膚,明豔動人。
劉鼎祥一下噤聲無話,品嚐出酸澀的滋味。
他認出來了,是《申娛週刊》上那個嚴家舞會的女學生。當時看到報紙,劉鼎祥就很是琢磨了許久。沒想到,竟果然被二哥捷足先登,就說呢,好端端他楚爺能與誰共舞?
楚勳對這紀氏帶來的繼子三弟沒甚好感,劉鼎祥除了不斷給他找茬,嫉恨他的股份比例,不知還有什麼意義。
他雖有錢,可對於楓幫也另有所圖,並不需言述與人。
楚勳扶住車頂,哂笑道:“我成不成婚不都一句話的事,阮蓓同意明天我就把證領了。倒是三弟這操的閒心,三媽的匯可是排到了前頭,你不去照應她,倒來關注我感情。”
聽得劉鼎祥太陽穴一搐,他這媽自從劉昶韞故去後,無聊得被慫恿入了匯。說是利息高,被騙得砸進去大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