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交替閉上就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她說明了一下自己的家門口老是出現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是詢問鄰居,他們都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沒有看到有什麼人過來,所以想要拜託鴞幫忙注視一下自己的家門口。
鴞長著一對像蝸牛一樣的觸手…觸眼?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反正就是那樣探出來的。它們在瑞瑞身上輕輕拍打了一遍,然後重新縮回去一些。
鴞:“你的身上有恐懼的氣息。”
瑞瑞:“是的,這件事情讓我有點擔心。”
鴞:“但是你是冒險家。”
瑞瑞:“現在已經不是了。”
鴞:“但是你是冒險家。”
瑞瑞:“……已經不是了。”
鴞:“但是你是冒險家。”
瑞瑞:……
神經病!
她不知道這算是答應了還是沒有,反正最後鴞收下了禮物,然後她重新回到了家裡。
睡前她將臂盾虛捆在手臂上,劍就放在枕頭下面。
她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直到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到房間裡,瑞瑞才突然反應過來——原來已經是這麼晚了。
那也不用睡了,起來吧,反正現在這樣也睡不著。
她爬了起來。
今天的月亮是漂亮的橘紅色,只有一半。
那也許和與永夜之都的血月也有一點相似吧。
·
又被拒絕了。
斯維瑟覺得有點困惑。
他給醫生的饋贈全部被別的人拿走了,或者說是醫生准許的,她看見那些東西的眼神並沒有什麼…怎麼說,反正他看起來兵不高興,斯維瑟覺得這很正常,沒人收到奇美拉的東西會覺得高興的。
但是他都沒有露面啊!而且以一個奇美拉的外骨骼擔保,他潛入的時候格外小心翼翼!絕對沒有人發現他!而且只把東西放門口就走,一秒都不多待,連氣味都做了處理,應該不可能察覺得到。
他思考,難道這個看起來不知道是什麼物種的醫生,嗅覺這麼靈敏嗎?
他今天打了一頭更大的魔獸,進食之前首先撕下了肥美的下腹,打算送給醫生,可是沒想到的是,今天晚上醫生似乎沒有睡覺,她坐在倉庫前的小臺階上,望著……
斯維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除了天空、月亮,什麼都沒沒有。
這有什麼好看的?
他收斂著氣息靠近,那位醫生毫無所覺。她綁著臂盾,劍就放在身側,斯維瑟推測,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她才這麼放鬆。
他故意踩斷了一根小樹枝。
那位醫生整個人一悚,腦袋還沒轉到他這邊,下意識便要去握劍。面對潛在的攻擊立刻做出反應是奇美拉的條件反射,他的尾巴應聲而動懸與肩膀,整個人也重心放低了,隨時準備向前突進。
他以為會迎來暴雨一般的劍刃,已經準備攻擊,然而……這位醫生緩緩的放開了握住劍的手,如同投降一般,將雙手攤開緩緩地舉到耳邊。
“我不會攻擊你的,請你也放鬆一點。”醫生說。
她看起來還算冷靜,但是讓人覺得那並不是對於實力絕對自信的冷靜,更有點像……破罐破摔了,愛怎麼樣怎麼樣的冷靜。
她甚至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樓梯:“坐過來吧,或者你想站在那邊也隨便。之前是你一直在往我家門口扔奇怪……扔東西嗎。”
斯維瑟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現在還扛著巨大的一塊魔獸肉,說不是好像毫無說服力,但是這怎麼能是扔東西呢?這是饋贈啊這個,這個不是扔東西!
他急切地想要開口辯駁,視覺化與無法出口,無意義的咿咿呀呀生出來,他才想起來,自己的語言被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