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散亂了。
宮冬菱看她那眼神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已經開始後悔昨日給謝瑜那般好顏色,導致她現在得寸進尺,句句都不離戲弄自己。
你想去吧,我不給你束髮了,反正我也束不好。
宮冬菱邊說著,邊將那根精緻花紋的蛟帶拋在了謝瑜的身上,轉身就要離開。
下瞬就被謝瑜攬住了,在她的牽引之下,謝瑜坐到了那床邊擺著的金絲藤木小圓椅上,而宮冬菱卻是正正好落入她的懷中,兩人也是想對著的。
師姐彆氣了,你不願給我梳,我散著發出去便是。謝瑜邊說著,邊將那蛟帶系在了師姐的手腕之上,竟是系出了個蝴蝶結的模樣,那玄色更襯得膚白如雪,黑白相互襯映著。
宮冬菱看見那蝴蝶結,也認出來了,那是自己曾經剛穿進書時,給謝瑜包紮傷口時的花樣。
時過境遷,卻不想謝瑜何時將這偷學了過去,轉念想謝瑜記憶力那般好,肯定是看她扎過兩遍就此記下了步驟。
快去吧,不是有人在外面等阿瑜嗎?宮冬菱使壞似的用力捏捏謝瑜的臉頰,洩憤後終是無奈道。
說完雙腳便觸到地上,從謝瑜的膝蓋處起身。
謝瑜忽的就想起師姐已經好久沒走出這間紗幔裝飾的空蕩蕩的房間了,心中不由地凝,就開口道:師姐,你再等我片刻,待我將這些可能帶你走之人解決掉,就可以讓你跟我塊出去了。
宮冬菱已經從最初的震驚抗拒到現在躺在床上睡就是整天,顯然沒想到謝瑜會突然想帶她出門,莫不是什麼善心發現?
她雖不得而知,但卻也馬上綻開了個笑容回應:嗯嗯,我等著阿瑜。
在她們都沒發現的心底之中,已經開始學會愛是如何模樣,也在點點為之改變。
謝瑜在離開這地下室時,忽視腳步頓,想起了什麼般,又往其大門下了幾道嚴格的禁制,若是在自己陷入纏鬥之中,有螻蟻去找師姐的麻煩就難辦了。
她直接走向了那主殿之中,感知告訴她裡面有著不少老熟人在等著。
殿中此時空蕩蕩片,除了稀疏幾件陳列靜悄悄豎著以外,根本沒什麼活人的蹤影和氣息。
來都來了,還故作玄虛什麼?謝瑜抬眼,看著面前的虛空之中,又是領域那招,頓時覺得格外無趣,就不能弄點新招式?
三、二、。似乎是沒有耐心了,謝瑜懶懶倒數三個數字。
隨著她的倒計時結束,瞬間這殿中所有的埋伏和佈置都顯形出來,也不知道謝瑜是用了何種術法,再無人能夠隱藏起身形。
謝瑜才知道,她只不過是將自己感知到他們的畫面暫時分享給了他們自己罷了。
讓其看看在謝瑜眼中,想要隱藏遁逃是多麼可笑,就像是拿葉子往身上遮蓋了兩片,就以為自己已經和整片灌木融入了起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