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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白房間的門虛掩著有淡淡的白光透出來。
她怯怯的走過去,猶豫了一下,把門推開。
楚慕白已經換了身衣服躺在床上,手依然拿紙巾捂著鼻子,粗重的呼吸,從他的嘴裡有節奏的吐出。
“血還沒止住?”她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心懷愧疚的看著他:“要不要去醫院?”
楚慕然睜開眼,側頭盯著站在床邊手足無措的沈芸夏,突然坐了起來:“我現在完全可以告你故意傷人罪!”
“你……”沈芸夏心裡的愧疚因為他這句話消失得無影無蹤,憤憤的瞪他一眼,拂袖而去。
想離開,可又不甘心,已經走到了院子裡,還是折了回去,拿起沙發上的平板電腦,又看了起來。
小傢伙玩得可真開心,他們不知道她的憂慮,也許這樣更好,不會影響到他們。
看著照片,又哭又笑,楚慕白走到了身後,她也未察覺,直到他從身後抱住了她肩,才驚詫的回頭,對上了他幽深的眼。
“你想幹什麼,放手!”
沈芸夏奮力站起來,急切的逃竄。
如果他給她的定位是床伴,那她也不會再讓自己繼續沉淪。
楚慕白收回手,環抱xiong前:“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我想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
“別做夢了,我不會幫你們生孩子,當你的洩yu工具已經夠了,絕對不做你的生育工具。”
她是人,有感情有靈魂,不是工具,也不要遭受工具般的待遇,憎惡他的狠心,魔鬼般的男人,撕裂了她的心。
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再愛楚慕白,不要再相信愛情!
跌跌撞撞的跑出別墅,沈芸夏出門沒多久,就摔在地上,蹭破了手,痛得鑽心。
手很髒,血混著泥沙,已經感染了細菌。
黑色的賓利悄無聲息的朝她駛來,緩緩停在她的身旁。
天氣很好,陽光很燦爛,照得賓利車黝黑髮亮,足以灼傷人眼。
“少奶奶,少爺讓我送你回去。”司機下車,殷情的替沈芸夏拉開了車門。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一走,你回去吧!”
她又不是沒有從別墅走回去過,連晚上都不怕,白天更不會有問題,說著就大步邁開,朝前走,膝蓋很痛,可她咬牙堅持,不想讓人看了笑話。
司機打電話請示過楚慕白,便調轉車頭,開了回去。
不多時,楚慕白穿著淺灰色的運動服,騎著一輛山地腳踏車從別墅裡出來,這車還是他讀高中的時候騎過了,一來是因為質量好,二來保養得也好,十幾年過去了,依然光亮如新。
楚慕白一直想騎腳踏車載沈芸夏一次,沒想到,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會有這個願望,是因為他小的時候,爸爸經常騎腳踏車載他和媽媽,他坐前面的橫槓,媽媽坐後面的貨架,妹妹還在肚子裡,沒生出來。
也許是因為年紀小的關係,那個時候的他覺得自己很幸福。
隨著時間的推移,爸爸媽媽越來越忙碌,那種幸福的感覺,也慢慢的淡去了,只留下記憶,被他小心翼翼的珍藏。
捏下剎車,楚慕白單腳點地,對沈芸夏說:“上來,我送你。”
沈芸夏詫異的看著楚慕白,在看看他騎著的腳踏車,半響沒回過神。
“上來!”他伸手拍了拍車的貨架,很結實,哪怕坐兩個沈芸夏也不會有問題。
一瞬間,有種他愛著她的錯覺在腦海中浮現,可轉念一想,又立刻否認了,錯覺終究只是錯覺,再真實也是錯誤。
沈芸夏下意識的朝他的腰看去,到這個時候,她還擔心他腰上的傷有沒有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