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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夏不拒絕也不迎合,就像個布偶一般聽憑他的擺佈。
她在慢慢的學習置身之外,以行屍走肉的狀態與他相對。
熱情如火的吻也無法融化沈芸夏心底的寒冰,楚慕白失望的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
在她的臉上,他似乎看到了淒涼的絕望。
緩緩的,離開沈芸夏的嘴唇,轉身朝門的方向走去。
去超市買了沈芸夏要的衛生棉,楚慕白推開虛掩的病房門,聽到沈芸夏嘆氣的聲音。
“唉……”
這一聲嘆息,包涵了太多的傷痛,就算是聽在楚慕白的耳朵裡,他的心也隱隱作痛。
楚慕白的腳步聲讓沈芸夏重新進入高度警戒的狀態。
她依舊閉著眼睛,再多的眼淚都統統逼了回去。
把衛生棉放在床邊的櫃子上,楚慕白伸手摸了摸沈芸夏的臉。
還是那麼的冷,拿起遙控器,把空調的溫度又調高了幾度。
“媽媽,尿尿,尿尿……”小諾突然大喊了起來,小小的身子在床上亂翻。
“快去,孩子要尿了!”沈芸夏倏然睜開眼睛,急著下床,才發現手上還扎著針,連忙喊楚慕白:“抱去廁所尿。”
楚慕白從來沒做過這事,猶豫了一下,過去抱起兒子走進廁所。
再出來的時候,他的褲子溼了一大片,把小諾放到床上,只能給傭人打了電話,讓他們送些東西到醫院來。
坐在床邊,楚慕白盯著沈芸夏蒼白的臉,輕輕的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沈芸夏冷哼了一聲,根本不理他。
若不是剛才小諾要尿尿,她才不會開口和他說話。
該死的楚慕白,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和他說話,早晚得氣死,為了自己能多活幾天,還是不要和他說話的好。
“沈芸夏,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她越是沉默,就越是讓他心裡沒底。
雖然知道她在生氣,他也知道剛才是自己的不對,可就是不道歉,也說不出哄她高興的話。
“啞巴了,說話!”
楚慕白的臉湊到了沈芸夏的面前,雖然她閉著眼睛,還是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心口發緊,別開臉,不與他相對。
“你不說話是想我吻你吧?”楚慕白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很好,我滿足你。”
話音未落,他的唇堵上了她的嘴。
他就是這樣可恨,可以和她接吻,可以和她滾床單,卻不願說一句好聽的話哄她開心。
也許他心裡想的,就是怎麼把她給氣死吧!
她對他的意義只是床半而已,他沒有哄她開心的必要,揮之則來招之則去,她就是這般的低賤。
越想越生氣,沈芸夏決定不再麻木的承受他的探索,牙齒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舌頭上,給予他小小的懲罰。
霎那間,空腔裡充斥著血腥味兒。
楚慕白只悶悶的哼了一聲,並沒有別的反應。
血的味道越來越濃,心口劃過一陣鈍痛。
沈芸夏並不費力的推開楚慕白,睜開眼睛,看到他的唇角還有鮮豔的血絲。
如果她的心能更狠一點兒,他舌頭上的傷口就不會這麼淺。
冷冷的看著他,就像看陌生人,沈芸夏的眼中迅速氤氳起一層薄霧。
她努力的睜大了眼睛,讓那霧氣盡快消散。
“你的眼淚可真是不值錢!”那晶瑩的淚花就好像在他的心底流淌一般,灼得他心口發痛。
楚慕白俯身吻上了沈芸夏的眼睛,把那些淚統統的吻去。
他明明不願意看到她哭,卻又總是在讓她流淚。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