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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平時沒血,她也要洗了澡才睡得好,現在身子不乾淨,更想好好的洗洗,不洗根本睡不著。
“既然你自己都不在意你的身體,我又何必在意,算我多管閒事了!”盯著沈芸夏的後腦勺,楚慕白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只是想關心她,卻不想,她卻是這樣的態度。
不領情就算了,他也不再自討沒趣。
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沈芸夏閉上了眼睛,心中百感交集,他的關心是否來得太遲了點兒。
睡著睡著,沈芸夏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火速翻身爬起來,白色的床單,已經染上了一片拳頭大小的血跡。
沈芸夏的動作引起了楚慕白的注意,他躺在沙發上也全無睡意,抬眼一瞧,那片紅便映入了他的眼底。
“呀,沒帶包!”沈芸夏一直以為自己帶了提包出來,可她四下一找,才想起出門的時候太著急,根本就沒來得及拿提包。
備用的衛生棉還在提包裡,她現在根本就沒得換了。
焦灼的下地,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到床單上的血跡,連忙拉被子蓋上。
楚慕白把沈芸夏的窘迫看在眼裡,勾勾嘴角,輕聲問道:“那個來了?”
“是啊……大姨媽來了。”沈芸夏想了想走到他的身旁:“你能不能幫我去下面的超市買衛生棉。”
“你打電話讓文啟駿給你送過來,他不是說你有事就找他嗎?”楚慕白滿臉不悅,瞥了沈芸夏一眼,便轉身面朝著牆。
學著她的樣子,拿後腦勺對人。
楚慕白鬧彆扭的時候真像個孩子,這是沈芸夏給他的評價。
沈芸夏推了推他寬厚的肩,軟言細語的說:“這麼晚了怎麼好意思麻煩人家,你就去幫我買嘛!”
“不去!”楚慕白一口回絕,他心裡還堵著一口氣沒舒坦,才不給她好臉色看。
“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沈芸夏走到門口又折了回去:“借我點錢,我身上沒帶錢。”
“不借!”
沈芸夏氣結,在他的背上捶了一拳:“楚慕白大混蛋!”
“走開!”楚慕白也沒轉身看,隨手推了沈芸夏一把。
卻不想,沈芸夏本來就虛弱,被他一推,跌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
哀慟的呻吟從她的口中溢位:“痛……好痛……好痛……”
肚子就好像要裂開了似的,她痛得直冒冷汗,一張臉蒼白得嚇人。
“嗤……好痛……”手捂著小腹,沈芸夏掙扎著要站起來。
可是劇烈的疼痛讓她全身無力,折騰了兩下,還是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地板很冰很涼,但遠遠不及沈芸夏的心來得冰,來得涼。
死死的盯著楚慕白,他就躺在那裡,聽到她喊痛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不爭氣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她該離這個男人越遠越好,他根本就沒有心,雖說是前夫,卻連普通朋友也比不上。
良久,沈芸夏才抓著病床護起來,身子搖搖晃晃,幾yu倒地。
肚子裡好像有把刀在狠狠的刮。
她咬著牙,才沒有再呻吟出來,艱難的走回到床邊,重重的倒了下去。
猛喘一口氣,若不是還有疼痛的感覺,她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大腦迷迷糊糊的,沈芸夏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又或者說,是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聽到病房裡沒有了動靜,楚慕白緩緩的坐了起來,回頭朝沈芸夏望去,她蜷縮在那裡,靜悄悄的,就像死去了一般。
楚慕白心頭一凜,一個箭步衝過去,抓緊她露在被子外的手,她的手冰得刺骨,只有手心,還有些許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