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卻是落到了葉凡身上。
“老師，發生什麼事了？”唐韻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這還用說嗎？”
“你看看眼前這片廢墟，再看看這遍地的鮮血。”
“還不都是這棄子所為？”
“若不是有那日國月神相護，我剛才便已經將他斬於手下了！”
楚淵怒語滔滔，一提起葉凡，楚淵便氣得手掌緊攥。
“老師，這到底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為何你們會爆發如此之大的衝突？”
眾人本以為，唐韻在受到楚淵命令之後，會立刻動手。
但是誰能想到，一向寡言少語的楚門門主，反倒追問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小韻，多餘的話以後再說。”
“先給我殺了他！”
楚淵明顯有些不悅了，並沒有回答唐韻的話語，反而再次催促唐韻動手。
唐韻並沒有再忤逆楚淵，她知道，她再問下去，楚淵也不會給她解釋的。
所以，唐韻便轉身，一雙美眸落向了前方的葉凡。
此時的葉凡，因為月瑤的幫助，傷勢暫時已經控制住了，但氣息依舊有些萎靡。
畢竟，楚淵給他造成的傷勢，哪有那麼容易恢復。
尤其是胸口處的創傷，更是觸目驚心。
“葉凡，你果然還是來了。”
當初楚家老宅一別，距今，已有數月。
二人重逢之後的第一句話，卻是分外冷漠與冰寒。
“我就問你一句，你與楚家，究竟有何恩怨？讓你不惜一切，也要血染楚門之山？”
長久以來壓在心裡的疑惑，在此時終於從唐韻口中問了出來。
葉凡冷冷笑著：“我一向言出必諾，說過要來，自然會來！”
“至於你問我為什麼，好，今天我便回答你。”
“不知唐韻門主，可曾聽過，十三年前，楚家有過，一個叫楚天凡的孩童？”
“楚天凡？”唐韻微微一愣，“十三年前，楚家？楚天凡？”
或許是時間太過久遠，唐韻一開始只是有些印象，但並沒有立刻迴響起來。
知道，腦海深處的記憶，與那個叫楚天凡的名字，緩緩吻合。
“難道，你...你是...”
“他..他的兒子？”
“當年那個被老師逐出家族的孩童，就..就是你？”
唐韻瞪大了眼睛。
“不愧是唐韻門主，楚家此等秘辛，也有耳聞。”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原來楚淵那老狗，就是你的老師！”
“怪不得你對楚門，對楚家，如此死心塌地！”
“不過，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那個棄子，那個被楚家掃地出門，被你老師像喪家之犬一般趕出家門的幼童！”
“他們追殺我十年，今日我楚天凡，又殺回來了。”
“無論成敗與否，我必須要給我的母親，討個公道！”
葉凡橫眉冷對，不卑不亢。
看向唐韻的目光之中，有著複雜的情緒蘊含。
“不，這..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
“你..你竟然是他的兒子？”
“你竟然也是楚家後人？”
唐韻此時已然失態，俏臉上盡是驚顫與難以置信。
只覺得這一切，太荒唐。
要知道，她是楚淵的親傳弟子，跟葉凡的父親楚正鴻，按照輩分而言，是師兄妹關係。
而且，唐韻更知道，自己的姐姐，就曾深愛過楚正鴻。
可自己，竟然跟師兄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