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裡有一個雌性,現在它們正押著這位人類雌性趕來。”
戈微微蹙了蹙眉,“知道了。”
他不喜歡見到人類,尤其是那些見了他動不動就會尖叫的女人,她們的叫聲只會讓他變得暴躁。
蟲子們的行軍速度很快,駐守第四防線的蟲兵們很快就押著一個女人過來了。
戈當然不可能一直在外面等,他已經和南潯回了自己的寢宮。
蟲將帶俘虜來的時候,跟第一次帶南潯來的時候一樣,它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外稟告道:“陛下,這個人類雌性帶來了,您要現在見嗎?”
殿中,南潯正坐在桌子邊,雙手交疊,一派氣定神閒的模樣。
戈掃了她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不見。”
“好不容易又俘獲了一個雌性,陛下真的不見嗎?而且這個雌性絕對比您身邊的那個要漂亮!”蟲將極力推薦。
蟲族哪能看出人類的美醜,不過是這個人類雌性看起來比顧傾更加強壯罷了。
戈剛剛開口南潯便打斷了他,她斜他一眼,“你想見的話就見,偷看我做什麼?這個俘虜你若是直接拒之門外,她的下場如何你應該比我清楚,蟲族會將這個無用的人類雌性分而食之,就像他們曾經毫不留情地斬殺蟲族,將蟲族大卸八塊一樣。”
戈沒想到她一眼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他曾經告誡過蟲兵蟲將們,不要再帶女俘虜回蟲族,但它們似乎在這件事上格外執著。
而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潛意識地想見到跟自己一樣的人類,所以他後來並未嚴加阻止。
在這百年來,他陸續見了七八個人女俘虜。
在大多數情況下,戈都願意給這些俘虜一個存活的機會,畢竟這些曾經都是他的同胞。
可是,這些人在見到他的第一眼都恐懼他,甚至想要殺了他!所以那個時候他僅存的一點兒仁慈也很快煙消雲散了。
只有呆在他的身邊才能在蟲族存活,但這些女俘虜在最初的時候就把這個機會扔掉了。
戈猶記得自己是如何對待第一個女俘虜的,雖然她每天都在尖叫,看著他的目光裡都是恐懼和厭惡,不停地搬東西砸他,但他不忍心殺她,所以他每天都是在她的尖叫聲中度過。
直到後來有一天,這個女俘虜徹底瘋了,一頭撞在牆上,他看著那一灘血,突然醒悟,如果她們本身恐懼厭惡他,他一廂情願地保護她們的這份心意註定被踐踏,她們也會活得很痛苦。
不如,給她們一個痛快。
所以在這之後,當她們驚恐地發出第一聲尖叫的時候,戈就會面無表情地擰斷她們的脖子,再讓蟲兵將她運到火坑裡,也算給了她們一個火葬。
而顧傾,這個女人是例外。
戈想,他可能再也遇不到一個像顧傾這樣的女人了。
“讓這個雌性進來吧。”戈淡淡道。他也不想讓顧傾看到自己的殘忍。
門口候著的蟲將顯然很高興,立馬將新得來的女俘虜推了進去。
那女人踉蹌了一下,然後慢慢走了進來。
現在的宮殿早已不是南潯初來時的模樣,宮殿四周都開了窗,有明亮的光照射進來,漂亮的藍晶石傢俱填滿了原本空蕩蕩的大殿,沒有打磨過的桌腿兒椅子腿兒在光下折射出夢幻的冰藍色,水池裡的水在光線的折射下,投射在黑晶石的牆壁上,淡藍色的水波紋輕輕蕩著。
南潯不禁看向那走近的女人。
她有一頭柔順的金色長髮,眼睛是棕色中帶著淡淡的綠,身材十分高挑,可能比顧傾要高上大半個頭,臉蛋很漂亮,標準的白面板高顴骨高鼻樑,她穿著中尉特有的軍裝,是帝國聯盟軍的軍人。
南潯對小八嘖了一聲,道:“不愧是氣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