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白喝醉了,他將人送回去,一路上他那顆心臟都還在莫名其妙地亂撞,撞得他心煩意亂。
這一天晚上,閻羅失眠了,除了年輕時在刀尖上討生活的那段歲月,他已經很久沒有失眠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煩躁,他思來想去,應該是因為小白誤入了歧途。
他試圖勸說小白離開歧途,哪料這小孩兒居然告訴他之前是騙他的,他不喜歡男人,他只是害羞,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幹事兒。
然後,小白果然拿著他的卡去酒吧嫖了,他在門外聽著裡面激烈的動靜,鬆了一口氣,可同時,一種讓他更加焦躁的感覺襲了上來。
他衝著冷水澡,希望這樣可以沖淡心底的那種焦灼煩躁感,可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他的腦子裡全是小白和陌生女人幹那種事的畫面。
這一刻他竟暴躁得有些想殺人。
小白跟任何一個人女人在一起,他都會覺得是對方玷汙了他。
他知道他有些不正常了,他不喜歡男女之間的這種事兒,可他又是絕對理智的,他不會阻止下面的兄弟去嫖,相反他很提倡,因為這樣能提高他們的定力,曾經就出現過幫裡兄弟被敵方用女人騙走幫裡秘密的事情,他不會再容許這件事發生第二次。
可這一切,在輪到小白的時候卻不一樣了,他親手將他推到別的女人身上,轉眼間,他就後悔了。
他捨不得小白,他想將小白放到自己眼皮下,現在他們住在一起,他可以每天看到小白,等小白長大了,他就將閻蔓嫁給他,他們三個人生活在一起。
他什麼都安排好了,這種念頭一直到閻蔓說喜歡季河的時候都很堅定,可是在看到閻蔓出走小白那麼擔心她的那一刻,他又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