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焚香,又何來香味?”
南潯悄咪咪地往前邁了小半步,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他的胸膛,壓低了嗓音輕笑,“小哥哥,當然是我的體香啊,我日日夜夜睡在那處,那床上到處都是我的體香呢,小哥哥覺得,那味道……香嗎?”
黎風將滾燙的臉轉向一邊,蹙眉退開,“還望你自重一些。”
南潯無奈地揉揉額頭,“又來了又來了,小哥哥,請問你是和尚嗎?”
說著,她似是突然記起什麼,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啊,是我忘了,青雲派的弟子跟和尚也沒差了。”
黎風抿了抿嘴,糾正道:“不是和尚,我們可以吃肉喝酒的,唯戒色而已。”
南潯一臉遺憾地道:“那可真是少了人生一大樂事。”
說著,她拂拂手,“你去睡吧,這次我不唱歌了,我原本以為自己唱得很好聽呢。”
黎風眼眸微閃,淡淡道了一句,“唱得挺好的,就是這曲子聽著有些悲傷,嗓門也大了些。”
微頓,他道:“我回去睡了,別再唱了,聽得我腦仁疼。”
南潯乖乖哦了一聲,那腳尖蹭了蹭,把腳下的磚瓦蹭得呲呲響。
等人走了,南潯才朝天翻了個白眼。
還真把這兒當自己窩了,一點兒也沒有當客人的自覺。
第二天,南潯說幹就幹,直接讓紅琴和紅棋把美男宮裡的男人全部遣送下山,還當著黎風的面說了句,“好好送走,別讓魔教其他人給傷了。”
剩下的紅書和紅畫則帶著幾個粗使丫鬟去清理那處環境幽靜的閣樓。
等紅琴幾人走了,黎風不禁問她一句,“你不去送送這幾人?”
南潯納悶,“小哥哥,我為什麼要送他們啊?我只負責擄人,送人這種事情交給紅琴她們辦就可以了啊。”
黎風掃了她一眼。
南潯覺得那可能是看渣女的眼神。
等到紅琴回稟說事情都辦妥了,南潯才帶著黎風去了美男宮。
那美男宮大得很,裡面有不下十五個閣樓,還有望月觀景的小亭子。
“小哥哥,這美男宮本就環境幽靜,我給你選的那處閣樓又是這裡面最好的,你肯定會喜歡,到時候前面那片園子裡的牡丹花全都拔了,我給你中上草藥好不好……”
南潯正興沖沖地說著,前面黎風卻驀地一頓。
南潯這抬頭一看,心裡頓時就虛了。
只見幾人前面正站著一位身穿月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他長得極俊,尤其是手中抱著一把琴的樣子,就像一幅展開的淡雅畫卷。
此時,他正神色淡然地看著幾人。
男子抱著琴緩緩踱來,走到南潯面前,低聲詢問道:“我在這兒等了許久也不見人來,不是說好今日送我離開?”
南潯嘴巴張了張,立馬轉頭看向紅琴。
紅琴不明所以地啊了一聲,“主子,這可是孟公子啊,您說的遣散美男宮眾人,難道還包括孟公子?以往遣散其他人的時候,您都留著孟公子啊。”
南潯:……
南潯望向黎風,見他一直盯著那孟琴師,似在打量,趕忙就解釋道:“小哥哥,我馬上就讓紅琴送他離開。”
黎風偏頭看她一眼,“無妨,看他不像個吵鬧之人。”
南潯:……
那可真是大度啊。
孟琴師也在打量黎風,沒從對方臉上看到半分被強迫的屈辱,他心下不禁有些狐疑。
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男子低頭摸了摸懷裡的琴,道:“紅衣,我知道你的規矩,離開時不能帶走任何東西,但你當初擄我來的時候,我身無一物,只有這把琴,所以走的時候我也想帶走它,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