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騷味兒太重,旁邊的村民全都聞到了,紛紛以口掩鼻。
特麼的,讀書人的膽子怎麼這麼小?他們雖然也害怕,卻不至於尿褲子。
常村正雖然覺得丟人,卻沒有功夫想這些了,他眼珠子不停轉,心裡在想應對之策。
南潯嘖了一聲,跟小八道:“這女鬼了不得,還懂得施壓,要是這常勝書再膽小一些,指不定就直接把事實說出來了。”
結果,那常勝書嚇得尿褲子之後,居然真的崩潰大叫起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的事情跟我無關,跟我無關!你——啊!”
常村正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怒斥道:“瞧你這沒出息樣兒,沒看到大師就在一旁嗎,孫小梅又不是你害死的,難道她還會找你索命?”
常勝書被自家老爹一巴掌打蒙了,呆坐在地上。
南潯心想老東西就是老東西,還曉得先發制人,他這面相的確是個老實人的面相,偏生一雙眼破壞了整個面相,老實人一下變成了陰險小人。
孫小梅看到這父子倆的做派,冷笑一聲。
她收斂情緒後,不急不緩地將之前同孟子毅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許是之前說過一次,這次說出來語氣已經平淡了很多,只是提及常氏父子的醜陋嘴臉時,她眼裡仍然充斥著蝕骨的恨意。
這些事孫母早就知道,她在一邊低聲抽泣,趙申一直扶著她,雙眼噴火地瞪著常氏父子。
很多村民都不知道這事兒,此時聽到孫小梅的話後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卻也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一位還未出嫁的小丫頭小聲道:“我就說小梅不是那樣的人。”
她剛嘀咕完,旁邊一個婦人就在她胳膊上擰了下,“要你多嘴。”
常勝書被常村正打了一巴掌之後,已經變得神志不清,抱著頭縮在一邊,倒是常村正極力辯解,說這些都是汙衊。
“……我兒勝書什麼品性各位鄉親父老難道不知?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孫小梅,我知道當初我支援幾位叔伯將你浸豬籠,惹你怨恨,但是你不能因為懷恨在心就汙衊我父子二人!”
孫小梅看著他一副備受冤枉的委屈模樣,覺得噁心極了,“我如今人都死了,汙衊你做什麼?”
孟子毅“看”向幾個老人,淡淡提醒道:“你們是不是該說些什麼?”
最中間那個老人回過神來,結巴地問:“孫、孫小梅,你說的這些可、可有證據?”孫小梅嘲諷道:“證據?一個多月前,我不是把證據給你們了麼,那張張常勝書約我出來見面的紙條。我便是在他約定的地方被這畜生給糟蹋了,只要對照一下那紙條上的字跡,便知我沒有說謊,可當時,幾位叔公連比對也不曾便說我汙衊他,幾位叔公這麼偏袒常家父子,莫非是收了什麼好處?”“胡說!”老人氣道:“當時候我們也問過常勝書,他說那紙條的確是他寫的,不過卻不是你說的那一日,而是之前寫的,況且常勝書本就與你有婚約,他對你的喜歡我們這些老傢伙也看在眼裡,他為何要糟蹋你?”孫小梅看向常村正,恨恨地道:“那幾位叔公便要問問常村正了,聽說常村正最近和吳知縣關係不錯,吳知縣府上的千金對常勝書一見鍾情。常村正可真是好本事,如果常勝書入贅知縣府,你跟吳知縣便是親戚了。”
這話一出,眾人譁然。
所以,常村正是因為攀上了知縣大人,所以才想退了孫家的親事?
孫小梅繼續道:“幾位叔公一定會問我為何上次沒說,因為我那時也不知道,死後我才打探出了這些真相。
常氏父子就是倆畜生!那知縣千金不及我貌美,常勝書覬覦我的美貌,便約我出去糟蹋了我,而常村正將計就計,在得知我懷了孽種之後散播我跟趙申通姦的訊息,屆時他退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