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什麼任何的清秀可人。
“捉妖師不去捉妖,為難我一個鬼做什麼?”女鬼憤恨地道。
南潯本以為她生活在這麼個閉塞的小村子裡,應該是沒見過什麼捉妖師的,不曾想到,她一開始就看出了孟子毅的身份。
孟子毅冷冷地道:“因為你殺了人,該死。”
“我是該死,但這些人更該死!常勝書尤其該死!”女鬼說到常勝書三個字的時候,整張臉都扭曲了。
南潯覺得這名兒有些熟悉,那位大娘提到過,似乎是村正的兒子?
她想,這孫小梅如此憎恨她的未婚夫,這裡面果真有什麼內情。
女鬼說完這話,十指指甲眨眼間變得又尖又長,竟用指甲將那符籙撕了下來。
符籙貼過的胸口留下了一片焦黑的印記。
女鬼猛然間張大了嘴,一條紅紅的舌頭伸長,朝孟子毅的脖子襲去。
南潯心道:不愧是吊死鬼,這舌頭夠長。孫小梅雖是紅衣厲鬼,但也只是個不足一月的厲鬼,孟子毅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裡,其實只要他召出流星誅邪劍,這厲鬼馬上魂飛魄散,但孟子毅答應過(?)畫靈先不殺她,他是個重承諾的人,哪怕畫靈是個小妖。
不等那黏糊糊的舌頭碰上,孟子毅又飛快掏出一張符籙,一掌拍在了那長舌上。
女鬼悶叫一聲,長舌刺溜一下收了回去,但是因為舌尖上貼了符籙,她沒把舌頭完全收回去,長長一截紅舌吊在嘴外,跟南潯想象中的吊死鬼一樣一樣的。
知道孟子毅完全吊打這女鬼,南潯放了心,她將自己的刀鞘身子立了起來,靠在旁邊一塊石頭上,這樣就能很好地將戰況收入眼底。
女鬼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孟子毅的對手,卻在掀掉舌頭上的符籙後,再次不要命地攻了過去,這讓南潯有些詫異。
就在此時,南潯似乎聽到了一道輕嘆聲,透著一絲無奈的妥協。
她猛地看向之前那棵大槐樹,總覺得那聲嘆息就是這棵槐樹發出來的。
方才那幾個被孟子毅削掉的樹瘤除了發出一聲尖叫,並沒有什麼異樣,可此時她卻看到,被削掉樹瘤的地方在……流血。
這槐樹果然成精了!
突然,那大槐樹劇烈搖晃起來,沙沙摩擦的樹葉不停往下掉,而那掉落的槐樹葉竟全部朝孟子毅飛去,在他周身旋轉匯聚,像綠色的蟬蛹般將孟子毅裹入其中。
同時,地上的許多碎枝和落葉也飛了起來,不斷往那“蟬蛹”上覆蓋,將“蟬蛹”變得越來越大,也將孟子毅圍得密不透風。
南潯雖然知道孟子毅不會有事,但表忠心的時候到了,她自然不能在一邊幹看著,於是刀鞘潯飛了起來,猛地朝那“蟬蛹”劈去。
剛剛劈了兩下,幾根槐樹枝橫空飛來,將它圍在了樹枝之間,讓她讓她動彈不得。
“槐樹精,你為何要幫這厲鬼對付大師?”南潯朝那大槐樹大喝一聲。
要是現在還看不出是這棵槐樹在幫女鬼,她的腦子就有問題了。
成精的槐樹說話了,聲音很溫柔,“小梅姑娘和她的母親皆於我有恩,我只是不忍看她魂飛魄散罷了。這位捉妖師死不了,我只是暫時困住了他。”
微頓,他有些訝異地道:“你這刀鞘竟也修出了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