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不多,桌上有一碟涼拌的野菜,味道頗澀。
南潯看到後無比慶幸自己不是一般的妖,可以不吃五穀雜糧。
孟子毅沒有嫌棄大娘的米粥和野菜,還掏出了自己的乾糧分她一些。
乾硬的大餅在大娘看來竟是難得的美味,吃得狼吞虎嚥的。
“我兒子去鎮子上做短工了,要明天才能帶糧食回來,家裡的米前天便吃完了。唉,沒辦法,最近都沒人上山,村裡的年輕人和壯年人只得去最近的鎮子上找活幹,不然就得餓死了……”
大娘拿了好處,講得就多了些,“我們平時的生計全靠後面那片山,山上可以狩獵,也可以採挖藥材,還有許多果子樹,採摘了這些東西就可以去前面的小鎮上買賣,換些米糧,可自從上個月——”
大娘明顯在忌憚什麼,說到這兒就卡住了。
孟子毅淡淡道:“你不說也無妨,待到晚上我去山裡走一遭便知。”
大娘神色大變,“小哥兒,去不得,去不得啊!不是跟你說了鬧鬼嗎?”猶豫再三,大娘還是將事情說了,聲音壓得特別低,“我們村裡有個叫孫小梅的丫頭,長得水靈水靈的,本來跟村正家的兒子訂了親,哪想這丫頭不檢點,跟老趙家的兒子搞在了一起,據說肚子裡還有了孽種。”
說到這兒,大娘重重地嘆了一聲,“小梅這丫頭怎麼就做出了這種糊塗事,那村正家的兒子可比老趙家那個好多了,還是個讀書人。”
孟子毅聽到這裡,手下意識地撫摸上斬妖刀的刀鞘,一個沒留神又摸到了柔軟的地方,手一抖,連忙縮了回去。
南潯小小地哼了一聲。大娘耳背沒聽到,繼續講:“村裡有上頭傳下來的規矩,做出這等不檢點事情的女人是要浸豬籠的,雖然村正不贊同,但村裡的老人堅持要這麼做。我們村附近就一條河,平兒做飯啥的都是用這河裡的水,考慮到這點兒,這事兒就耽擱了下來,後來村正好勸歹勸,才讓老人們歇了心思,只是退了小梅家的這門親事,誰也沒想到……唉,幾天後,小梅穿著一身大紅嫁衣,就這麼在山上的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孟子毅微微抬了抬眼,手指指節才桌上輕輕叩了兩下,“鬼懼怕紅色,但若是死前穿了一身紅,死後怨氣不散的話,厲鬼無疑了。”微頓,“再加上一屍兩命,那便是厲鬼中的厲鬼。”
大娘聽到這話,老臉白了白,“大師也相信,是小梅化成厲鬼,前來討債了?可是她自己不檢點,還是自己上吊死的,這……這要找誰討債啊?
前些天,去山裡的漢子一個接一個失蹤了,後來就再也沒人敢上山了,難道這些都是小梅乾的?他們說鬧鬼的時候我還不信,哪有鬼大白天就出來禍害人的。”
說著,大娘嘀咕起來:“不過那林子裡樹木高大,遮天蔽日,白日也跟傍晚沒差了。”
孟子毅解釋了一句:“怨氣過強的厲鬼已經不懼怕微弱的陽光,傍晚就能出來害人。”
“作孽哦,難不成真是小梅害了那些人?”大娘越想越心驚。她就是鬧不懂,小梅怎麼就成厲鬼了呢,難道她的死有什麼冤情?
“是與不是,一看便知。”孟子毅拄著斬妖刀站了起來,只是那刀鞘還未落地的時候便被他及時收了回去,改為拄一邊的木棍。
“小哥兒你怎麼……唉,既然知道山上鬧鬼,你怎麼還要上山啊?”大娘有些無語。
孟子毅淡淡道:“我是捉妖師,妖鬼皆捉,天生吃這碗飯的。”
大娘一聽這個,激動了,立馬改了口,“小哥兒竟是捉妖師?那你可得幫幫我們村兒啊!”
孟子毅說走就走,雖然知道他是幹這個的,大娘還是好生一頓囑咐,還把那孫小梅的模樣細細描述了一番。
等人走後,大娘趕忙找了村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