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叩響了大門,才響了一下,她便聽到吱呀一聲。
門開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門後,隱在了陰影中,他一如既往地穿著那一身白襯衫黑西褲,在看到南潯的那一刻,眼裡瞬間湧上了笑意。
“沫沫,你怎麼來了?”付墨問。
南潯晃了晃手裡的手機,笑道:“你走的時候太粗心了,手機沒帶,我現在充當快遞小弟,來給你送手機了。”
“快進來吧,外面熱。”付墨說。
南潯跟在付墨身後進了屋,她看著客廳的擺設,突然就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付墨去廚房給她倒水,南潯忍不住跟了過去,她看著付墨的背影,看著看著,額頭就滲出了一層冷汗。
她想起在哪兒見過了,那姓李的心理醫生給她催眠的時候,她在夢境裡看到的那扇門就是這座宅子的大門,門裡的場景也是她現在看的這些,一模一樣。
而現在……
南潯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剛好看到他倒好了水慢慢轉身。
南潯的呼吸驟然一窒。
“沫沫,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多汗?”付墨走到她面前,伸手給她擦了擦。
不是沒臉的人,是付墨。
南潯心裡鬆了一口氣,但在付墨靠近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倒退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付墨見她避開自己,目光在某一瞬間變得有些陰鬱,但他很快便又恢復了開始的樣子。
“沫沫,我只是擔心你。”付墨嘆了一聲。
南潯緩過勁兒來,不禁在心裡罵自己神經質。
“我沒事,可能是外面太熱了。”南潯連忙說,然後接過他手裡的水,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男人看著她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嘴裡灌,對她這麼豪邁的飲法沒有表現出任何詫異,眼裡反而泛過一絲笑意。
南潯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厚著臉皮坐了一會兒,付墨開啟電視,換了一個她喜歡的頻道,陪她看了一會兒電視。
直到天色有些晚了,南潯才告辭離開。
“付墨,我先走了。”
付墨看著她許久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沫沫,我真想將你一口吞進肚子,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他說這話時,眼裡的笑意很濃很濃。
南潯朝他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你再這樣調戲我,我可要生氣了。”
付墨呵呵笑了一聲。
付墨把南潯送到了門口便沒有再出去,他看著南潯,語氣溫和地說,“沫沫,我們隨時電話聯絡。”
南潯輕咳了一聲,“好啊。”
剛走出別墅門,虛空獸便來報喜訊,“恭喜啊,惡念值又降了,現在是75了。”
南潯聽完很高興,已經走出很遠,但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門口已經沒有人影了,南潯正覺得失落,卻突然發現二樓的落地窗後,隨風輕輕盪漾的白色窗簾旁,站了一個男人。
是付墨。
南潯嘴角一咧,落日的餘暉照在她臉龐上,暖洋洋的,她對著落地窗後的男人揮了揮手,笑得特別燦爛。
付墨的身體籠在落地窗簾的陰影中,那比往常豔紅了一些的薄唇微微勾了起來。
回到住房,南潯發現屋中突然多了一個人。
聽到響動,坐在沙發上的女人調頭看她,朝她微微頷首,道:“你好,我叫蘇涵,是你的新室友。”
眼前的女人大概二十五六歲,頭髮是幹練的短髮,五官端正,目光犀利,面板呈小麥色。
南潯沒想到對方動作這麼快,她不過是出去了一趟,這新室友就搬進來了。
“你好,我是白沫。”南潯略略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