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秒懂。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很多動物都是春天交配繁衍。
呵呵,蟲族它也是動物啊,她怎麼就忘了呢。
南潯一想到自己剛才盯著那些雄性看了那麼久,整個人都不好了。
忽然想起什麼,她下意識地掃向戈的蟲腹之處。
健碩的蟲腹上,用她曾經的軍服撕爛了圍成一圈,雖然看起來有些滑稽,但好歹能遮羞,但現在,她隱約看出了點兒充血的趨勢。
南潯:……
“顧傾!你看哪裡?”蟲王低吼一聲。
南潯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面癱臉看起來相當正經,“我只是好奇,戈你是不是跟其他的雄性一樣。”
蟲王惱羞成怒:“我怎麼可能跟這些普通雄性一樣?它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可是我能。這百年來,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一隻雌性交配過!”
說這話時,他臉上的銀色蟲紋突然發出了之前那種淡藍色的光,緩緩地由暗變明,再由明變暗,煞是漂亮,然後其他地方可疑地變成了紅色。
南潯連忙給他順毛:“哦哦,我知道了,你當然跟它們不一樣,你是獨一無二的。”
“戈,我想出去走走,你能和我一塊出去嗎?”南潯突然道,看向他的目光裡含著一絲希冀。
蟲王臉上的紅暈慢慢退卻,蟲紋也沒有那麼亮了,他沉聲道:“我不喜歡出門,你去吧,我準你自由出入我的宮殿和蟲巢。”
南潯有些失望。
看來,還是不行啊。
自信是慢慢有了,但戈還是不願意踏出這座宮殿。
“戈,那我一個人出去了?”
蟲王紅豔的薄唇微微下撇,冷冷嗯了一聲。
見她真的調頭就走,蟲王突然叫住她,“你就這樣走了?”
南潯疑惑,“不然呢?我剛才跟你打過招呼了啊?”
“過來。”蟲王朝她招手,還是上面一隻手和下面一隻蟲爪一起招。
南潯一臉狐疑地走到他跟前。
蟲王頓了頓,突然問她,“你知道蟲族跟人類的仇恨有多深嗎?你知道你這樣大咧咧出去,被蟲族分食的機率有多大嗎?”
南潯忙道:“我在你的宮殿呆了這麼久,蟲子們應該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吧,這樣的話它們還會對我產生殺意嗎?”
蟲王嗤了一聲,“你可以出去試試。”
南潯:“……照你這樣說,我豈不是不能出去了?”
蟲王斜她一眼,“辦法有倒是有,看你配不配合了。”
南潯:好熟悉的套路。
蟲王悠悠然解釋道:“只要你身上有了我的味道,你就能在蟲族任何領域來去自如。”
南潯:……
等等,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南潯後退一步,警惕地盯著他道:“戈,雖然我很崇拜你,但現在……我不可能跟你交配,會死人的。”
蟲王先是一怔,隨即羞惱地大喝一聲,“顧傾!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南潯鬆了一口氣,不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