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背後坐著一頭怎樣兇狠的野獸!
男人似乎察覺到有人入侵了他的地盤,吃飯的動作不禁一頓。
眾人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心裡的血液瞬間沸騰了起來。
上啊,起來一拳頭打破這新人的腦袋,讓鮮血飆飛到他的飯盒裡,叫他再不敢觸犯您的淫威!
可是,內心雀躍的囚犯們什麼都沒等到。
除了剛才那短短的一頓,那男人竟再沒有絲毫其他的反應。
他慢條斯理地吃完盒裡的飯菜,拿起紙巾擦完嘴,然後……起身。
站起來的男人終於轉了身,他的目光準確無誤地落在南潯的後腦勺上,盯著那後腦勺看了足足好幾秒鐘。
接著,腳步一轉,就這麼走了。
等那男人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了,食堂裡才轟一聲炸開了鍋。
更多探究的目光朝南潯打了過來,南潯沒空理,繼續往嘴裡扒著湯泡飯。
看就看吧,又不會少塊肉。
等吃完飯回了自己的囚室,南潯沒有給杜潘好臉色,他知道其他人也是同夥,因為他們當了聾子,但南潯還是跟老大打了聲招呼。
杜潘朝他聳聳肩,“小六,我知道你怪我騙你,但是我只是想給你上一堂簡單的課,在這裡,不要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因為在這裡面的,沒有一個……好人。你若連這點兒氣都受不了,晚上的盛宴你可怎麼辦吶?”
“盛宴?”南潯蹙眉,他覺得杜潘這人實在不靠譜,不禁將目光轉向了鐵哥,“老大,你告訴我實話吧,就算真發生什麼,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鐵哥摸了一把自己的大光頭,有些為難地道:“小六啊,不是大哥不幫你,實在是這忙大哥也幫不上,你就忍忍吧,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南潯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倒是跟我說啥事啊,你光說這些毛用都沒有,反而弄的人慌兮兮的。
等鐵哥正要解釋的時候,囚室門外突然響起了歡呼聲,方形走廊上很快就站滿了人,正笑笑鬧鬧地吹著口哨。
這時,有人敲響了242囚室的門,剛剛吃過晚飯的這個點獄警不太管事,敲門的當然不會是獄警。
門外的人粗聲粗氣地叫喝起來,“新來的,趕緊出來,迎新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迎新儀式?
南潯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鐵哥看了南潯一眼,“小六,記著大哥跟你說的,今晚不管發生什麼,咬牙忍過去就好了,過了今晚,你又是一條好漢。”
南潯發懵的時候,242的囚室門已經被老三開啟了,鐵哥走在最前面,南潯被老二往前推了一把,走在中間。
剛走出自己的囚室門,南潯就被外面的情形嚇了一跳。
二到四樓的走廊上都站滿了人,全部扶著欄杆往一樓大廳看,等南潯出來後,眾人發出一種南潯不太明白的嗤笑聲,看著特別猥瑣。
一樓空空的水泥地上站了十幾二十個壯,三大五粗的,滿臉橫肉,個個都是鐵哥那種級別的。
而為首的那個,身形尤其健壯,寬鬆的囚服都差點被他發達的肌肉撐爆,他的一雙細窄的眼睛透著陰狠和毒辣,一道刀疤從他的額頭斜劃過眼眉,一直延伸到了左臉上,看著十分兇狠。
南潯已經打探到了,這人是a監區的二把手,有名的獄霸之一,外號刀疤,人稱刀哥。
站在刀疤身後的十幾二十個人應該是跟他一夥的,長得都不怎麼好看。
南潯已經被杜潘那混球推到了場中,身後空蕩蕩的,沒人。
同南潯一起進來的新人還有一個,三十來歲,長了一副衰樣,這會兒那人正卑躬屈膝地站在一邊,笑呵呵地看著刀疤等人。
刀疤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