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過了許久才離開。
“翠環,再快點。”南潯掀開簾子往後看了好幾眼。
翠環有些不解,“夫人,我們出了皇都城門了,已經安全了。”
南潯:“你不懂,人心難測,賢王的確是個好人,但難保他不會中途反悔,再退一步說,就算他是個君子,他府中那些謀士卻不乏心狠手辣的,若是這事兒洩露了,這些人肯定會暗中派人來滅口。”
翠環一聽,身子驟然繃緊,立馬揮鞭加快了速度。
馬車在夜色中顛簸著。
車內,南潯瞅了瞅昏睡的晏陌寒,覺得那張臉真是好看啊,怎麼看都不膩,就是這貨有時候太傻缺,晏陌寒裝中毒那一幕怎麼想怎麼好笑。
噗嗤一聲,南潯想著想著,沒忍住,真笑了出來。
正樂呵呵笑的時候,她忽地一怔,對上了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
晏陌寒不知什麼時候睜眼了,他看到南潯的時候眼裡還帶著一絲茫然之色,顯然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等到腦子終於清醒了一些,他才想起了自己被對方撒迷藥迷暈的事情。
晏陌寒唰一下坐了起來,卻因為用力過猛差點兒栽到地上,南潯連忙扶住了他,嘀咕道:“我給你撒的只是迷藥,怎麼我覺得你好像變傻了。”
晏陌寒怔怔地看了她許久,然後目光轉移,落在了馬車上,再撩開車簾子看了看窗外。
南潯得意地揚了揚眉,“我說皇上,別看了,我們現在已經在皇都百里之外了。”
晏陌寒猛地調頭看她,震驚中仍帶了一絲未退的茫然。
南潯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我說錯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皇上了,不過是一個依仗我的窮鬼,晏陌寒我告訴你,你毀了對我最重要的東西,而我也毀了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我們之前兩清了。”
說完這話,南潯就不理他了,留著他一個人發呆,她自個兒則取了暗格裡的包袱,將那包袱開啟,待看到裡面金燦燦的元寶和各種珠寶首飾之後,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南潯正高興著呢,身後那人突然伸出了魔爪,將她一把拽進了懷裡,炙熱的吻鋪天蓋地地往她臉上砸。
南潯一巴掌就他臉拍開,“別煩我,正在清點銀子呢。”
晏陌寒伸手奪走她手裡的包裹扔到地上,將她轉過來抱到自己腿上,二話不說又吻了上去。
南潯被他吻得快憋死的時候,這禽獸終於鬆了嘴,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聲音啞啞的有些性感,“搖搖……這就是你答應賢王的事情麼?你怎麼不跟朕說一聲?”
南潯哼哼道:“你不是說沒了皇位你就會死麼,跟你說了你捨得扔下這皇位?”
晏陌寒:“朕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南潯:“不承認就拉倒。”
晏陌寒:“朕真的沒有說過,在朕心裡,你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你早跟朕說你的計劃,朕一定會答應你的。”
南潯斜他一眼,“我說晏陌寒,現在你已經不是皇上了,這朕的自稱是不是該改改了?我跟你說,你現在一窮二白,連身上這件寒磣的衣袍都是我的,不過我心底善良,以後你就跟著你娘子混吧。”
晏陌寒掃了一眼地上那攤開的包袱,忽然低低笑了一聲,“搖搖,那一枚子翠玉鐲子好像是朕賞賜給你的,還有那根簪子,那珠花也是,還有……”
南潯連忙將地上的寶貝撿起來抱在懷裡,下巴微揚地看他,“賞賜給我那就是我的了,你現在一個銅子兒都沒有,而我是小富婆,你還不趕緊來巴結我。”
晏陌寒眉眼含笑地看她,突然就覺得,只要眼前的人還在,只要她還這麼鮮活地站在他面前,就算這個世界崩塌了,他也覺得無所謂。
晏陌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