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吃完一隻紅燒大肥雞之後去雅間見了那位祁公子。
雅間裡的男人身姿挺拔、容貌俊美,才華橫溢還出手闊綽,完全是男主標配。
如果小八沒有跟南潯說出這人的身份,南潯可能還會對他客氣幾分,但現在,她實在不想跟著東臨國的七皇子打交道。
原世界的李雲朵就是一顆心遺落在七皇子祁衡卿身上,為了他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最後落得那樣一個悽慘下場。
而這位七皇子明明知道李雲朵的心思,卻任由她為自己上刀山下油鍋,最後美人兒香消玉殞,他也只是惋惜地嘆了一聲。
從李雲朵的角度來看,這次的氣運子就是個妥妥的渣男。
南潯掃了那男人一樣,不等他開口便自己落座,取了一個茶杯,兀自倒水飲了起來。
祁衡卿先是一怔,接著笑了起來,“薔薇姑娘果然是個性情中人。”
南潯砰地一聲將杯子放到桌上,笑眯眯地看向對面的男人,“祁公子,今天你想聊什麼呢?上上個月說了琴棋,上個月說了書畫,這一次公子想要跟我聊什麼?”
祁衡卿看著她半響,似在思忖什麼,過了許久他才開口道:“就談這國家大事可好?”
南潯就知道他的目的,立馬就搖頭道:“抱歉啊公子,我薔薇乃一介女子,對這些國家大事不感興趣。”
祁衡卿目光驀地一凌,沉聲道:“薔薇是個聰明人,你不是對這些不感興趣,而是一早就猜到了我的來意。”
南潯也懶得跟他裝了,開門見山地道:“祁公子,你不像南雲國的人,我每次見你,張媽媽都一反常態地催促我見你,這醉月樓的背後老闆該不會……就是你吧?”
祁衡卿目光一閃,沉默良久竟直接承認了,“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姑娘的法眼。這醉月樓的確是我四年前所建,為的不過是蒐羅這南雲國的情報。我其實是——”
“噓~”南潯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祁公子,不要告訴我你的身份,我不感興趣。而且,我很快就要離開醉月樓了。”
祁衡卿的面色微微一變,“姑娘這麼急著離開,莫非有什麼苦衷?”
南潯無趣地把玩著手裡的酒杯,淡淡道:“祁公子多慮了,我進醉月樓才是真有苦衷,因為身無分文,所以不得已選了這條路,當初與媽媽簽了活契,為的也是方便脫身。”
祁衡卿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被他嚥了回去。
他兀自喝著悶酒,南潯則默默地在一邊給他斟酒。
等到祁衡卿喝得兩頰泛紅,俊臉微醺,他忽地一把握住了南潯的手,“薔薇姑娘,其實我——”
咚的一聲。
南潯一拳頭朝他臉上砸了過去。
祁衡卿被砸得暈趴在桌上,一動不動,鼻子流出了兩行……鼻血。
南潯朝他腦袋瓜子上戳了幾戳,見他沒反應,於是瀟灑地拍拍屁股走人了。
小八一驚:“我靠你幹嘛打暈他啊?”
南潯:“他非禮我,抓我小手,他還想說喜歡我。哼,你以為我真把他打暈了?我那是給他臺階下,他懂我的意思就順勢裝作暈倒了,不然尷尬的是他。”
果然,南潯剛剛離開,原本暈過去的祁衡卿就慢慢睜開了眼,他看著南潯離開的方向,伸手抹掉已經流到嘴巴上的兩行鼻血,目光變得有些複雜。
他沒有看錯,這個女人果然堪當大任,可惜,不為他用。而且,她現在已經知道這醉月樓乃他所創,也不知會不會對他的大事造成影響。
祁衡卿擰眉片刻便舒展開來。
他可以暫且留下這一個異數,誰說以後她就一定不能為自己所用呢?
南潯打發了祁衡卿之後,百無聊賴地回自己小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