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
然後,南潯就在醉離家好吃好喝地等死。
南潯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註定要被妖王吃掉,不如趁這之前多吃吃多喝喝。
只是,南潯的胃口明明很好,卻還是一日日消瘦了下來,臉色也變得有些病態的蒼白。
她娘發現她臉色不對勁兒,立馬請來了好多位有頭有臉的醫師,然而每位醫師都搖頭說查不出病因。
她娘便只能將這個歸結為心病,憂心不已。
南潯說想自己清靜清靜,她娘便全聽她的,只隔三差五地來看她,每日做了好吃的讓下人帶來,又擔心下人們嘴碎亂說些什麼,她娘便專門挑了兩個安靜的丫頭,一個伺候梳洗一個伺候飲食,其餘全部打發了出去。
總之,她娘為了她簡直是操碎了心。
南潯喜歡清靜,除了必要時便打發走兩個小丫頭,一個人待著。
南潯強打起精神,聽虛空獸說她不在的這些年醉離家族發生的八卦。
譬如,當初滿心都是她還差點兒幹出禽獸之事的她遠房表哥秦嶽軒,不久前娶了醉離月,秦家和醉離家的關係親上加親。
又譬如,醉離家族這些年跟龍獸一族關係頗好,排行老五的她五姐還跟某位龍獸大人締結了平等契約。
南潯飲了一杯茶,晃晃悠悠地到小院裡乘涼。
“小八,近日我總是覺得頭昏耳鳴,我這是怎麼了?”南潯問。
虛空獸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送你一顆強身健體的藥丸吧。”
它剛說完,南潯嘴裡便多了一顆丸子,入嘴即化。
“我覺得好多了,謝謝你啊小八。”南潯笑了笑,躺在了搖椅上。
虛空獸:“你突然對我這麼客氣,我很不習慣。”
南潯:……
搖椅吱呀呀地搖著,南潯腦子一陣昏沉,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突然察覺到臉上有些瘙癢,南潯心中一震,猛地睜開了眼。
在看到一面放大的臉正在湊過來時,南潯一個翻身避開,怒喝一聲,“登徒子,你敢非禮我!”
那男人冷笑了一聲,陰沉沉地看著她道:“醉離萱,事到如今,你還裝什麼貞潔烈女?你這副身子也不知被那畜生糟蹋了多少回!寧願讓一個畜生糟蹋也不願意委身我,你還真是夠賤!”
南潯這才發現,偷偷摸進她院子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秦嶽軒。
“放肆,誰準你進來的!如今我可是醉離家族的大功臣,你敢對我不敬?”南潯怒喝道。
秦嶽軒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哈哈大笑起來,“我說表妹啊表妹,你難道不知道眾人私下裡是怎麼議論你的嗎?你這副委身過妖王的身軀早就變得骯髒不堪,依照那族中那幾個老頭死要面子的性子,遲早會把你不聲不響地處死,也就你那個蠢爹蠢娘真的以你為榮!”
“你住口!”南潯怒斥。
在整個醉離家族,也就她爹她娘對她最好,她容不得秦嶽軒說一句不是。
“表妹,你難道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嗎?表哥何曾做過傷害你的事情?”
說著,他猛地拽住了南潯的手腕,眼底劃過一道複雜之色,聲音也放低了一些,道:“萱兒,我帶你離開這裡可好?表哥不嫌棄你。”
那眼底深處竟帶了一絲懇求之色,只是南潯沒有看到。
她一把甩開秦嶽軒的手,冷聲道:“表哥竟說沒有做過傷害過我的事?當初若不是小白救我,我就會被你……如今你既娶了我三姐,便好好跟她過日子,別再來羞辱我了!”
秦嶽軒眼底的最後一點亮光散去,他冷笑連連,“好,好,日後我再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