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掃他一眼,“準。”
南潯:……
分分鐘變成上下級關係,真是驚呆她了。
殤無言得了話瞬間消失,去尋他的小魔狐,尋不到大抵是不會回來了。
走之前,殤無言神識廣散,釋出了尊殺戮魔君為皇的訊息,震驚了一眾魔修。
“去修真界?”血冥問南潯。他知道她心裡記掛著兩個小輩,也記掛著擎山。
不想南潯卻道:“不急。不如我們一鼓作氣,把這問心魔君和火羽魔君也收服了,反正都是熟人。”
見他面帶疑惑之色,不及他問什麼,南潯已笑呵呵地解釋道:“我跟問心魔君有過一面之緣,阿冥可知道他是誰?”
血冥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有說話。
是誰都不重要。
然而南潯下面的話還是讓這個小心眼的男人介懷了。
“我沒猜錯的話,問心魔君應當就是陸心墨,是當年陸世寒的心魔,他吞噬了陸世寒的元神,取而代之。原本我以為身為心魔,他會是個大奸大惡之人,卻不想他對魔與道自有見解,做事皆有緣由。”
血冥目光幽幽地盯著她,忽地問了句,“潯潯可知當年的陸世寒因何生心魔?”
南潯一怔,咳了一聲,心虛道:“這我哪知道啊。”
血冥微微眯眼,冷冷呵了一聲,“如此,便去會一會這問心魔君吧。”
南潯:……
一百年前的老陳醋都能吃,小心眼男人。
南潯以為他馬上就走,卻不想剛剛變成紅衣小妖精的血冥又……換臉了。
不僅換臉了,這一身騷包紅衣也換成了一件纖塵不染的雪白長袍。
他偏頭看南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換了臉的緣故,這一雙眼給人的感覺也變了,淡漠無波,縹緲死寂,卻又彷彿匯聚天地精華,深邃迷人。
南潯怔怔地看他。
她總想著看阿冥穿白衣的模樣,然而一直沒等到,如今雖等到了,卻是另一張臉。
眼前這個是她見過穿白衣最好看的男人。
禁慾,冷漠,高貴,不容人直視。
男子長身而立,自成一道絕色風景。
小八:呵呵噠,血冥大大您老真會玩,現在又變成國師大人了。
“潯潯,走吧。”血冥忽地開口道。
一聲潯潯讓南潯瞬間找到了血冥的影子。不管他變成什麼臉,那眼底的寵溺和縱容之色都是獨屬於阿冥的。
想到這兒,南潯嘴角微微勾起。
等兩人到了問心魔君的棲息之地巫山,見到那一身白衣的陸心墨之後,南潯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阿冥為何要換這張臉了。
幼稚。
南潯在心裡默默吐槽一句。
陸心墨將一身白衣穿出了仙人的氣質,血冥卻將一身白衣穿出了九天神祗的氣質。
孰高孰低,一目瞭然。
因為兩人都換了臉,陸心墨看到兩人後怔愣了一下。
一男一女,皆著白衣,兩人站在一起,竟是說不出的相配,養眼至極。
短暫的怔愣後,陸心墨認出了南潯,“白蓮仙子?”
南潯好奇地問道:“你如何認出是我?”
陸心墨微微一笑,“一種感覺。身旁這位可是你的道侶?”
南潯奇道:“這你又是如何得知?”
陸心墨道:“我對氣息比較敏感,你身上有他的氣息,他身上亦有你的氣息。”
南潯聽到這話,臉唰一下紅了。
血冥淡淡掃他一眼,無形中釋放的威壓略略收斂。
小八讀懂了血冥大大的意思:算你識相。
陸心墨請兩人入座,親自為兩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