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間已經被她推得起身,然後又被她一雙小手推搡著出了亭臺,立在了一丈遠外的石階上。
小畫靈跟那花妖小聲說了一句什麼後,花妖意味深長地看了孟子毅一眼,竟重新布上了一層隔音屏障。
孟子毅再回首的時候,他已經聽不到亭子裡的動靜了。
他不屑偷聽人講話,之前做出那等聽牆角之事也不過是因為小畫靈喜歡,還軟軟地央求他。
此時,他只要略略施法便能重新聽到屏障裡的對話,只是,孟子毅聽著那四周風聲,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做。
亭中,南潯開門見山地問道:“花妖前輩,你之間對方公子施的那妖法,應該不僅僅是令他將你當做心上人吧?”
菊花花妖掩唇,嬌笑一笑,“自然不是,你難道沒發現,他已經為我瘋狂了嗎?”
南潯點頭,道:“發現了,都有些瘋癲了。”
花妖美目流轉,睨了一眼軟榻上的方越,“其實也不是什麼妖法,那是我自制的迷魂藥,人聞過後會激發出內心最深處的慾望。”微頓,她若有似無地掃過隔音屏障外的男人,緩而慢地強調了一句,“不管什麼人,都逃不過這迷魂藥的蠱惑,以往越是壓抑,便越容易……呵呵,姐姐我便點到為止了。我對你一見如故,這迷魂藥便送你一瓶。”
她手腕一翻,裡面多出一個精緻的瓷瓶,丟給了南潯。
“你怎麼知道我要向你討要這東西?我的表情很明顯嗎?”南潯雙眼發亮,連忙將那瓷瓶收了起來。
小八:戲精,從頭到腳都是戲,明知大boss看不見還這麼戲精。
花妖戲謔道:“我活了千年,這情情愛愛的事情哪能瞞過我的眼?你喜歡那捉妖師,就差將這喜歡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南潯臉上未見絲毫羞赧之色,反倒是大方承認,“大師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我心悅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只是大師始終不肯越雷池一步,那就只好我主動朝他越去了。”花妖聽到這直白的話,看向她的眼神帶了一絲深意,悠悠嘆了一聲,“丫頭,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一個捉妖師,捉妖師可是我們的死對頭,你若是一個不小心惹他不高興了,指不定他一刀斬了你,你就真不怕死?”
“我這命本也是他的,他想要就拿去。”南潯不以為意。“呵呵呵,好一個不怕死的小妖,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子。不過姐姐得提醒你一句,這些修道士不比普通人,最見不得那些下三濫手段。我看得出這捉妖師也對你有意,就是不知道這分情意比起他的道來,哪個更重要。
畫妖,你且小心了,莫要因為一時衝動誤了卿卿小命。”
南潯甜甜一笑,篤定道:“大師跟其他修道之人不一樣,他便是再惱我也不會害我,我先成功上了他再說。”
菊花花妖哈哈笑了起來,“那我便祝你早日上了他。”
孟子毅不知道畫靈要問什麼,只知道她出了那菊花亭之後渾身都透著一股子興奮勁兒,心情歡快得很。
“大師,我們回去吧,我困了。”小畫靈主動將自己的手遞到了孟子毅的大掌中。
男人微頓後握住了她的小手。
菊花花妖站在亭臺之上,親眼看著那捉妖師拉著小畫妖走遠,走著走著便抱著她的腰飛了起來,直到那兩抹影子消失在了夜色中,再也看不見。
若不是那軟榻上還趴著那昏迷的方公子,她都要以為方才那些才是做夢了。
一個捉妖師和一隻小妖……呵呵,菊花花妖低低笑了起來,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好事被打斷,慾火也被熄滅,可此時她心情大好,興致重燃。連這捉妖師都跟小妖精談情說愛了,她還畏縮什麼。
菊花花妖伸手將暈過去的方越扶了起來,朝他面上吹了一口氣,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