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警察,還是周亞玲找來的,畢竟這年頭不管什麼行業,熟人的辦事效率都要快一些。
吳老闆聯絡了賣假髮的中間人。
那中間人沒想到自己賣個頭發也會犯法,嚇得趕緊將上家供了。
上家有兩個,是殯儀館專門負責火葬的工作人員,在送葬結束到送入鍋爐火葬這段時間,兩人利慾薰心,竟把死者的頭髮偷偷剪了下來,然後讓中間人拿去理髮店賣,這買賣不需要成本,能掙不少錢。
女人的陰氣本就重,而且愛美,你說你將死去女人的頭髮剪下來賣,這不是自己找死麼。
得虧他們作案的這些死者本身怨氣不重,若是遇到個冤死的,你又把人頭髮剪了,呵呵,人家化成怨鬼除了找還債的人,還會找你來要頭髮。
雖然這事兒做的缺德,但到底沒有傷到人,警察只判了兩人賠償理髮店損失,因為那些死人頭髮肯定是要銷燬的。
最後這事兒沒有鬧大,殯儀館辭退了兩人,這事兒也就告一段落了。
南潯讓吳老闆將所有的頭髮燒了,燒的過程中她往裡面丟了幾張安神符和驅邪符。
“將這灰燼找個地方撒了,記住,必須撒到地裡面,水泥地不行。”南潯道。
吳老闆擦了擦額上的汗,連連應是。
事後,南潯還大方地送了這吳老闆一張平安符,那吳老闆高興得恨不得將那平安符立馬供起來。
回去的路上,南潯察覺到沈光璧一直在盯著自己看,欲言又止的。
“師兄,有話直說,這樣畏畏縮縮的可不像你的風格。”南潯看向他道。
沈光璧的表情有些奇怪,“這些你跟誰學的?還有那幾張符籙,也是你自己畫的?”
南潯朝他齜牙,“是老祖教我的,當然,本人自己也是聰明伶俐一點就通。這些符籙是我自己畫的,上面匯聚的天地元氣不比你的少。今天的我是不是閃瞎了你的鈦合金狗眼?”
沈光璧將頭轉向一邊,拒絕跟這狂妄自大的瘋丫頭交流。
但其實,他的心裡已經承認了,這丫頭跟他想象的有些不同。
晚上回去後,南潯一臉興奮地在沙發上跳了跳去,跟老祖講白日裡自己的戰績。
沈睿淵坐在一邊聽她講,看小丫頭那眉飛色舞的模樣,眼裡漾滿了笑意。
沈光璧忍不住戳穿她,“老祖,你別聽她瞎掰,哪有這麼驚心動魄,就是帶了陰氣的死人頭髮而已,不是發精。”
叮叮兩聲,沈光璧的手機響了,他開啟看了看,然後將手中扔給了南潯。
“你的報酬,回頭辦個卡,我轉給你。”沈光璧道。
南潯瞅了瞅,沈光璧卡上多了兩筆錢,一筆是溫甄打過來的,一共十萬塊,另一筆是那理髮店老闆打來的,二十萬。
南潯看到錢的時候,兩眼都冒金光了。
“臥槽我發財了要!老祖我要發財了嗷嗷嗷~~”
沈光璧嫌棄地看她一眼,“沒見識。你知道真正的風水大師給人看一次風水需要多少錢嗎?”
“多少?”南潯瞪大眼睛問。
“上百萬。若是出事了再找上門,一般都是五百萬以上。”
風水師乾的是一般人幹不了的事情,趨吉避凶,祛除邪祟,佈置風水借天地之氣運,所以幾百萬的報酬並不算多。
南潯一驚。
她連忙撲到老祖懷裡,“老祖老祖,是不是真的啊,那老祖給人看一次多少錢啊?”
沈睿淵伸手擦掉她額上的熱汗,不以為意地道:“按照現在的錢來算,約莫幾千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