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員,微微擰眉,這人笑起來給她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就在這列車員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的身上突然飄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南潯神色驀地一變。
那人已經推著餐車走到了謝涼城的面前。
“哥哥!”南潯只來得及叫一聲,便見那列車員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手槍,直接瞄準了謝涼城的胸口。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列車員準備開槍的時候,謝涼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後狠狠往後一扭,那手腕脫臼,列車員悶哼一聲。
手槍從那人手中掉落,謝涼城抬腳接著,單手飛快地從皮靴裡掏出一把匕首,就這麼一刀子捅進了對方的胸膛,然後拔出來又狠狠刺了幾刀。
那列車員竟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便被謝涼城捅死了。
謝涼城將帶血的匕首在列車員的衣服上來回抹了幾下,等到那匕首上的血都擦乾淨了,他才又重新放回了軍靴裡。
死掉的列車員朝謝涼城倒去,被他一手抵住,然後拎著領子站了起來。
南潯心裡鬆了一口氣,好在剛才及時捂住了小石頭的眼睛,這一幕要是被小孩看到了,肯定會留下心理陰影。
“這是怎麼了?”老夫人和大太太見那送餐的列車員突然朝謝涼城倒去,嚇了一跳。
謝涼城淡淡地道:“沒事,這人好像突然犯病了,我帶他去其他車廂找找醫生。”
說著,他從後面抱住那列車員的肩膀,看著像是在扶他走,可南潯看得很清楚,他是直接提著人走的。
力氣真是一如既往地……大。
老夫人和大太太居然真信了謝涼城的話,自己去餐車上取了飯。
“小魚,這火車餐飯還味道還不錯,你快嚐嚐。”大太太笑道。
南潯朝她扯了扯嘴角。
大太太和老夫人邊吃邊聊起了以前在省城的生活,“也不知以前那幾個小姐妹怎麼樣了,世態炎涼啊,當初離開的時候也不見她們來送行……”
南潯神色微凝,看向謝涼城離開的方向。
對於刺客,一般都會留活口嚴加拷問,可謝涼城居然直接將人殺死了,這是已經猜到誰要對付他了?
謝涼城送完人回來後去了洗手間,等到再坐回來,他又是那穿著一絲不苟的謝涼城,手上沾染的血跡也被他洗得一乾二淨。
男人從兜裡掏出了一方錦帕,將手反覆擦了幾遍,隨後,那用過的手帕被他咻一下扔出了車窗外。
察覺到南潯的視線,謝涼城抬頭看她。
兩人視線對了幾秒鐘,男人突然端著飯菜走了過來,在南潯旁邊的軟椅上坐下。
許石頭對他又敬又怕,低著頭吃飯不說話。
謝涼城吃了兩口後,突然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南潯也吃了兩口才回道:“身上有血腥味兒,我聞到了。應該是這人殺……擄了原來的列車員,換了那人的制服。”
謝涼城微微頷首,難得認可了一句,“你的警覺性不錯。”
南潯回道:“我只是嗅覺好。”
兩人沒有再說話,各自吃各自的。
小桌本就不大,男人的頭再低一些,就幾乎要跟南潯的挨在一起了。
南潯不禁抬頭看他。他的吃相明明這般斯文優雅,那飯菜卻很快見了底。
她注意到,男人把飯裡所有的菜都吃了,吃得很乾淨。
“哥哥,我不喜歡吃裡面的胡蘿蔔。”南潯忽地道。
謝涼城掃她一眼,“等你餓上幾頓,就會發現以前再難吃的東西你都能嚥下去。”
南潯嘴角微微勾了勾,哦了一聲道:“哥哥教訓的是。”
幾個小時之後,火車總算在當天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