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一直低著頭,動作規規矩矩的,不曾做出任何逾距之事。
若是五年前,南潯以為的事情的確會發生,婢女暗送個秋波實乃常見之事,殤無言偶爾心情大好,還會直接將婢女摟入懷中共赴雲雨。
只是,從五年前他的魔狐離家出走後,他就再沒有做過這種荒唐事了。
有一次因為婢女大膽跌入他懷中,他一個震怒,直接讓對方灰飛煙滅,自此,宮殿內的婢女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除了幾個端茶送水的婢女,殤無言早已遣散了宮中所有美人兒。
殤無言拎起一壺酒直接往嘴裡倒,衝南潯道:“南道友怎的不喝,我這裡的酒可是魔域少有的美酒。”
南潯環視一週,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後來一想,她沒看到小魔狐。
“小墨兒呢,它不是總喜歡蹲在你肩上麼,怎的不見它?”
本是尋常一句話,不料殤無言聽到這話,眼裡卻劃過一絲狼狽,拿著酒壺的手也跟著一抖,酒灑了出來。
南潯微微一眯眼,“你不會為了自己逍遙,就把它打發到別處去了吧?殤無言,你若真不稀罕它便送我,我很喜歡小墨兒。”
殤無言頓了頓,有些心虛地道:“我和她鬧了點兒矛盾,她離家出走了。”
南潯蹙眉:“離家出走?小墨兒那般忠心護主,定是你的錯,它出走了你也不去尋它?攤上你這麼個主子,它真是倒黴。”
殤無言沉默,喃喃一句,“她遇到我確實倒黴。”
“說吧,你到底做什麼惹它生氣了?”
殤無言猶豫了片刻才道:“我不小心把她給……睡了。”
“噗!”南潯一口酒水全部噴了出來。
她難以置信地瞪著殤無言。
睡了!
“你個禽獸!小墨兒一隻還未化形的雄獸,你竟也下得了手!”
殤無言癱著臉呵呵一聲,“原來你也以為它是雄獸。”
南潯反問:“難道不是?”
初見小墨兒的時候,它和殤無言那一戰打得極其激烈,戰鬥模樣的雙尾魔狐兇狠至極,加上它那會兒還是幼崽,某些用來辨別雄雌的器官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於是就有了後來這個烏龍。
殤無言飲了一口酒,苦笑道:“五年前,她突然化形,變成了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長得好看極了,那會兒我美豔女修吃多了,乍然見到這麼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心裡就騷動了,後來……”
後來自然就用花言巧語將人騙上床了。
於此事上她青澀至極,這讓殤無言心中愈發盪漾,他以前有過再多女修,那也都是久經風月的,何曾見過這般青澀可愛的少女。
因為他從不強迫女人,當時還問那姑娘喜不喜歡他來著,小姑娘一雙烏溜溜的眼直勾勾瞅著他,連連點頭,說,“我最喜歡主人了!”
她喚他主人,他還以為是情趣,一番雲雨過後,她恢復了獸體,那時候殤無言才是懵了。
再後來,他吃了不認賬,刻意疏離對方,還專門當著她的面同其他女修卿卿我我,就為了讓她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