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擱在她窄小的肩膀上,低聲建議道:“叔叔抱著你看吧。”
“好呀。”南潯聲音清脆,完全信任和依賴身後的人。
魏猖有一瞬間的掙扎,眼裡閃過一絲懊惱之色,他的腦子裡想鬆開小人魚,可他的雙手完全不聽使壞。
他的內心正在經受難捱的煎熬。
一方面,他想要將小人魚像一個晚輩一樣疼愛,或者說是一個作為晚輩的親人,因為他渴望親情,另一方面,他的心底深處如洪水決堤般湧現出了一股自己無法掌控的情感,那是一種想要將眼前這個雌性吞噬的情感,這情感近乎暴躁。
這互相交織又互相排斥的情感幾乎把他逼瘋,而這個過程中,他的理智正在一點點被侵蝕。
魏猖不經意收緊了手臂,讓兩人之前沒有絲毫縫隙。
那感覺又來了,這一次他卻沒有落荒而逃的打算。
南潯皺了皺眉,低聲哀求道:“叔叔,你勒得我有些難受。”
隨即她一臉茫然地嘀咕道:“叔叔,你的身體好燙,你是不是病了?叔叔,你是發燒了吧?”她看了很多電影,知道人類跟人魚完全不一樣,他們脆弱,容易生病。
“藍藍,電影好看嗎?”男人突然低聲問。
這一次,他還是沙漠中飽受烈日折磨的徒步旅者,只是這一次他的眼前就是綠洲,他乾裂的嘴唇和喉嚨在看到綠洲的時候,依舊喑啞難受,卻在說話時帶上了一種無法遮蓋的濃濃渴望和隱忍的興奮,還有一絲小心翼翼。
因為,那綠洲或許又是一處海市蜃樓。他怕離得近了,那綠洲突然就沒了。
南潯轉頭看他,笑應道:“不好看,但是有叔叔陪我,所以不會太無聊。”
魏猖順勢將她轉了個身,變成面對自己,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藍藍,電影不好看的話,要做遊戲嗎?”魏猖突然問她,嘴唇微微抿了抿。
南潯眨了眨眼,“叔叔是說之前那個遊戲嗎?叔叔喜歡嗎?”
魏猖薄唇微微動了動,輕聲道:“喜歡。”
“只能做一半遊戲也可以嗎?”
“可以。”聲音越來越低沉。
南潯輕笑一聲,立馬撅嘴。
男人微闔著雙眼,眼裡已是一片意亂情迷。
“唔……”南潯輕哼一聲,微微蹙眉。
魏猖的眼裡有一瞬間的清明,但他甘願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