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殺人,倒讓兩人鬆了口氣。
老三扯了扯南潯,兩人對視一眼後拔腿就跑。
這種事被人打斷的話,對方肯定會發火。
南潯和老三都不想生事兒。
然而,兩人還沒跑出幾步,身後就傳來一人冷沉的聲音,“站住!看完了就想走?”
兩人一聽這話,跑得更快了。
那人幾大步衝上來,瞅準南潯就朝他一拳揍了過去。
南潯回頭接住拳頭,一腳踹了過去。
不想這一腳非但沒踹著人,手還被他的拳頭震得發麻。
南潯藉著路燈燈光看清了這人的臉,心裡咯噔一跳,暗歎倒黴。
這個人竟然是b監區獄霸季河!
草叢裡另一人也出來了,是個二十出頭的美少年,老三認得,這是b監區的獄花,一朵依附著獄霸而活的菟絲花。
老三一把將小六兒扯到自己身後,呵呵賠笑道:“季老大,小六兒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呵呵。”
雖然小六兒打敗了刀疤,但這裡面有對方輕敵的成分在,而且季老大肯定比刀疤厲害,老三真不想小六兒交代在這裡。
南潯看到老三擋在自己前面,心裡挺暖的,他自己站了出來,朝對方賠罪道:“季老大,我和老三真是不小心路過這兒,沒想著打攪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我們走吧。”
季河摟著獄花,視線落在南潯身上,忽而一笑,“a監區的新獄花?”
南潯嘴角一抽,沒有反駁。
“既然是不小心,那就算了。”季河道,幽暗的目光落在南潯身上。
老三聽了這話,拽著南潯調頭就跑。
一直跑出很遠,南潯都能感覺到身後那道赤裸裸盯著他後背的視線,讓他脊背發涼。
南潯腳下一踉蹌,差點兒沒摔個狗啃屎。
兩人氣喘吁吁地回了屋,南潯立馬就問,“這季河喜歡男人?臥槽,我第一次見到真的,以前就只聽過。”
囚室裡的幾人知道兩人的遭遇後,幸災樂禍地笑了。
“小六兒你完了,這季河八成是瞧上你了。”老四說。
“小六兒別太擔心,據說b監區的季老大不吃強扭的瓜,你只要不從,他也不會將你如何。”老五說。
南潯一陣惡寒。
“他不會是那啥吧?”南潯問。
老二聳聳肩,“誰知道呢,事實上這個群體的人並不多,有很多人不過是玩玩而已,畢竟這監獄裡都是一些雄性動物。男人嘛,下半身動物,哥們之間互相幫個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南潯:……
老二見他傻住,一把摟住他肩膀,笑嘿嘿地道:“小六兒有這個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
南潯一胳膊肘捅向他肚子,老二當場彎腰捂肚,五官皺成了一團,膽汁兒都快吐出來了。
收拾完老二,南潯便端著盆子去了水房,匆匆洗漱完就爬回自己的上鋪了。
南潯睜了半天眼,後來也不知想通了啥事兒,一閉眼就睡著了,睡得很香。
第二天清早,南潯在熟悉的鈴聲中爬了起來,飛速地爬上了四樓,敲響了419囚室的門。
閻羅一開門就看到小孩兒笑得無比燦爛,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特想在那白牙上嘣嘣敲上兩下。
小孩兒的脾氣果然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昨天還在跟他發脾氣呢,今兒一早就笑得跟個小白痴似的。
閻羅忍了一下沒忍住,直接上手衝那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幾下,然後摟著小孩兒的肩膀下了樓。
這一次晨跑,南潯努力跟隨閻羅的步伐,結果就是十來圈跑下來累成了狗。
閻羅看著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