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師妹同我趕路趕了一天,想必也累了,你稍作歇息,師兄去去就來。”
“啊?什麼?”南潯一臉震驚,“血冥師兄要去給我尋這些吃食嗎?不用了,我就是自己說說而已,真沒想讓師兄幫我去找!血冥師兄血冥師兄”
南潯朝那頎長偉岸的背影探了探手,挽留的表情假得不行。
等血冥御劍飛遠,南潯拍著一旁的草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阿冥你個傻孩子……以後你真要這般談戀愛,絕對會被累死,哈哈哈……”
南潯光顧著樂呵了,沒有注意到她身後那垂落而下的泣淚樹整個輕晃了一下,彷彿沉睡了千年的泣淚在這一刻被這笑聲驚擾,終於徹底轉醒,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南潯一邊等乖徒兒,一邊哼起了歌,心情極好時哼唱出的歌兒那叫一個纏綿悱惻酥麻入骨。
“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時光……”
酥得那泣淚樹上的花骨朵都齊齊顫了顫。
南潯並未等太久,只用了小半個時辰,血冥便滿載而歸。
除了那冰鱗魚和百節竹凝脂,其他東西竟全都被他找來了!
因為儲物袋不能存放活物,南潯說的那幾種靈禽走獸被血冥用繩子串在了一根竹竿上,就這般被他扛了回來。
一眼望去,那竹竿上,大的小的飛的走的好幾種靈禽走獸全被串在一處,一個緊挨著一個,活像個……烤串串。
放下這些活物之後,血冥再將其他死物從儲物袋裡一一取了出來,在南潯跟前擺了一溜。
南潯不可思議地盯著瞅了半響,那靈禽走獸什麼的就算了,運氣好便能碰到,以阿冥的本事,想捉到並不是難事。
可這些極難碰到的靈果玉露等東西,也被他找齊了?
其中那雙尾蜂的蜂蜜,他竟直接把那蜂窩給帶回來了!
那可是雙尾蜂,群居,難纏,一旦惹上,便是金丹修士也要許久才能掙脫。
南潯一臉感動地望著他,眼睛水汪汪的,蒙了一層霧,感動得都快哭了,“血冥師兄,你……你真好。”
內心:為了泡妹子你可真是拼了啊阿冥。這樣堅持兩個月,沒毛病,一般妹紙妥妥地對你死心塌地。
可惜,你找上了為師,註定要碰釘子了。
“閒來無事,師妹又想吃,我便去尋來了。只可惜現在天色已晚,有些東西不大好找,就勉強找了一些下品的,等明日我再去為師妹找找。”
南潯一邊吃吃喝喝,一邊繼續誇他上天,“血冥師兄,我做散修兩百年,還是第一次有人為我做這些,你對我真好。以前我同那些人多唧唧歪歪幾句,他們就會煩我。”
吃著吃著她就嗚嗚哭了起來,鼻子一抽一抽的,思及那傷心事,真是委屈極了。
血冥柔聲哄她,“我耐心好,不管你說什麼都不會煩你。”
“真的嗎?”埋臉低泣的南潯驀地抬頭看他。
她說止哭就止哭,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著細小的淚珠,那睫毛一顫,晶瑩也淚珠也跟著顫了顫,好看得很。
血冥眼眸一沉,低垂,遮住了裡面的暗色。
他知道,她低泣的時候一直都很好看,特別是他把她弄哭的時候,她就一邊聲音柔柔地喊他,一邊委屈地抽噎,看得他更想欺負她了,叫她哭得更可憐才好。
“真的,我不嫌你煩。”血冥聲音低沉,表情甚是溫和。
南潯心情頓時陰轉晴,重新笑了起來,轉而又問他別的:“血冥師兄,我芳齡兩百三十歲,不知道血冥師兄多少歲了?”
血冥對上那雙烏黑帶水的眸子,正巧捕捉到了她眼底還未收起的一絲捉弄之意。
若是他說出自己才十七八歲,她定會在稱呼上佔他便宜。他於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