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騙師兄作甚?孫長老和葉晨幾位師兄是怕我名譽受損,亦或者心境不穩受到影響,所以才一直瞞著此事,但我認為,這種男女歡好之事無需藏著掖著,只要守住一顆心,保證心境不受影響便可。”
姜蕪猶有些不信,“可是,三年前的黎師弟才十五歲,這般小……她為何……”
黎風對上姜蕪一臉“你這麼小真能滿足她嗎”的疑問,陡然反應過來他暗指的意思,如玉的俊臉唰一下變成了紅色,羞惱不已。
“姜師兄!”黎風低喝一聲,涼颼颼地問道:“一杯清茶下肚,可要一起如廁?”
窗外聽牆角的南潯一張臉也通紅通紅的。
兩個人模狗樣的青雲派弟子,這麼一本正經地說段子,真的好嗎?
姜蕪自然沒有真同黎風一起如廁比大小,縱管他如何不信,他都不得不承認,自己從頭到尾都是一廂情願。
自那次被擄之後,眾師兄弟和掌門長老皆勸過他,可從未有一人像黎風這般直言不諱,直接給他當頭一棒。
黎風師弟說得對,是他一直陷在過去拔不出來,不過就是顛鸞倒鳳一夜而已,紅衣恐怕從未放在心上過。
他如此痴念不值得痴念的人,又有何意義?
就當做夢一場吧,這場夢早該醒了。
良久,姜蕪似是突然想通了什麼,朝他微微笑了笑,“師弟,多謝你今日告訴我這些,聽了你這些話,我突然明悟了許多。師父總說我是被紅衣禍害了,所以導致劍心不穩,可我現在才明白,不是因為紅衣,而是因為我自己。”
說著,他朝黎風一抱拳,“感謝師弟救我於泥潭之中,我想,我大概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黎風不以為意地道:“是師兄自己看透塵世,重鑄劍心,無需道謝。”
姜蕪大笑兩聲,“我痴長師弟三歲,卻還不及師弟看得通透,慚愧,慚愧啊……”
說著,他轉身離去,那步伐透著幾分看透世事的隨意,彷彿卸下了一身重擔。
等他離開之後,黎風的目光驀然暗沉下來,在靜默許久之後,周身氣息愈發冰冷駭人。
倏然間,他右手握住桌上的茶杯狠狠一捏,那茶杯瞬間化為粉碎,殘留的茶水流了一桌。
看不透這紅塵俗世的一直都不是姜蕪,而是……他。
方才心神不定,黎風並未注意其他,可此時,等那姜蕪走了,他突然察覺到什麼,便猛地蹙眉望向窗外。
這熟悉的味道。
……是她來了。
吱呀一聲,那窗子一動,一抹紅影就這麼破窗而入。
嬌豔絕色的人兒站在他面前,正衝著他嫣然淺笑,然後,她忽地一揮袖子,那熟悉不過的藥粉竟撒了他一臉。
黎風雙眼發紅地看她,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紅……衣。”
南潯無恥地封了他的內力,朝他燦爛一笑,直直朝他撲了過去,“小哥哥,我想死你了!三年不見,你長得更俊了!”
結果這一撲太用力了,直接將人連同椅子一起撲到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南潯壓在他身上,一個勁兒往他懷裡蹭,主動抱他的腰,“小哥哥,小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了,怎的見了我一點兒也不驚喜?”
黎風伸手推她,卻因為內力盡失根本推不動懷裡這八爪魚。
“你來做什麼?”男人冷冷地道。
南潯嘻嘻笑了一聲,“我來取藥了。”
黎風微微蹙眉,“取何藥?”
南潯一腳踢開他旁邊同樣摔在地上的椅子,就這般在地上同他抱成一團。
她笑呵呵地湊近男人的耳邊,輕聲道:“自你走後我就得了相思病,已經病入膏肓了。我也不想來打攪你的,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