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耐嗎?”
瞧這話說的。
南潯立馬回道:“是啊哥哥,我這年紀擱我們村裡都算大齡剩女了,本來村裡的大河哥哥要來家裡提親的,哪想到後來……出了那事兒之後我便被舅母賣給了謝家,嫁給了一個死人。”
身前這“死人”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嗤笑一聲,“你是不是見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叫哥哥?”
南潯嘟嘟嘴道:“目前我只當面叫過你哥哥,你若不喜歡這稱呼,我以後就不叫了,其實我覺得我還挺吃虧的,你說你比我大了足足八歲,我都可以叫你叔叔了。”
有那麼一瞬間,謝涼城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然而很快他便回道:“按你這麼個演算法,你比你弟弟大了十歲,他也不應該叫你姐姐?如果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他是不是應該稱呼你一聲大嬸?”
南潯:……
小八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出聲,“叫你懟大boss,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大boss向來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嗎?哈哈哈……”
南潯不高興地在謝涼城的肩膀上狠狠掐了一下。
我掐死你。
謝涼城微微挑眉,“太輕了,再重一些。”
南潯:特麼的,當我是在給你按摩呢?
小八:噗哈哈哈哈……
兩人邊跳邊不著痕跡地往薛大帥的方向靠去,只是還沒靠過去的時候,舞曲換了,變成了一首情意綿綿的情歌。
南潯表示這個年代的情歌真的太纏綿了,一個字拖得老長,酥到骨子裡了。
然後她環視一週,果然,所有人的姿勢全變了,男士們雙手都抱在女伴的腰間,女伴雙手都攬著男士的脖子,身體幾乎是貼在一起的。
南潯打探完情況收回目光,謝涼城那隻託著她的手臂不知什麼時候偷偷溜到了她的腰間,南潯愣了愣,也順勢將雙手一收,勾住了他的脖子。
兩人之間留有一拳的空隙,是南潯刻意保持的距離,她怕引起謝涼城的不適。
纏綿悠長的歌聲將整個大廳的氣氛都變得曖昧起來,南潯望著身前的這個男人,突然覺得此時的謝涼城目過於深邃了,情緒也內斂得看不真切,但他身上隨時釋放出的那種冷漠疏離感似乎淡了許多。
南潯突然用手指在他脖頸上輕輕戳了戳,湊近他耳邊提醒道:“哥哥,我們已經到了,那薛大帥和他的太太就在咱們身後。”
謝涼城摟著她腰肢的手微微一顫,淡淡嗯了一聲。
那薛大帥正陶醉在這種情意綿綿的舞曲中,不料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男聲:“大帥,之前吳大帥之前的話皆為挑撥離間,我只想偏安一隅。”
薛大帥這會兒興致好,不以為意地回了句,“放心,我心裡都門清著呢,吳越高那點兒小算盤誰都看得出來,你什麼人我還不清楚?”
謝涼城道:“多謝大帥信我。”
目的完成,謝涼城便摟抱著南潯慢慢遠離了薛大帥。
南潯以為他會直接帶自己離開舞廳,卻不想他竟就這般摟抱著她腰肢繼續輕輕動著,直到這首綿長的舞曲結束才鬆開手。
謝涼城垂下的雙手微微蜷起,在無人看到的地方,他不著痕跡地貼在軍褲上蹭了蹭,將手心的一把汗擦了乾淨。
“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找羅副官查一些事情。”謝涼城道。
想起什麼,他又調頭吩咐了一句,“不要答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的邀請,也不要喝酒,你還太小。”
南潯朝他擺擺手,“知道了哥哥,你去忙吧。”
等謝涼城離開後,之前那道若有似無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明顯起來。
南潯順著這視線看去,對上了角落裡一雙飽含震驚的眼睛。
是那位女